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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難堪。
「你……討厭我嗎?」
於崢說這話的時候,幾乎一字一頓,讓人清楚感覺要說出這句話的艱難。
江渚聽他這樣說,笑出了淚花,眼裡水光點點,頻頻搖頭,而後帶著一種悲慟極致的語氣說,「我不討厭你,甚至連我自己也無法割捨掉的喜歡你。」
於崢眼裡的光先是熄滅了,目光黯淡,緊接著聽見後半句後又亮了起來。
他看著江渚臉上簌簌落下的淚珠,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抬起胳膊,不管她的躲避,作勢要撫了去。
江渚抽噎了一聲,打掉了於崢的手,自顧自抹掉自己臉上的淚。
又接著說,「可我是確切地曾恨過你的。恨你為什麼當初一聲不吭就消失了,恨你沒有履行我們的約定。你明明知道我高三那年那麼努力,就是為了和你去同一所學校,可你食言了。」
於崢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原本被江渚打掉的手,自然垂著,可仔細去瞧,就會發現他緊緊攥著,青筋都爆了出來。
「恨你為什麼給了人希望,又要硬生生給剝奪了去。」
江渚感覺自己到了後面,越說越脫力,聲音低到好似只能自己聽到。
於崢心都被刺痛了。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可他不想要江渚掉眼淚,他想要把她抱在懷裡細細哄她。
他想要把當年所有事情都講清楚,好的壞的,糟糕的幸運的,都講給她聽。
可想了想還是算了,還是把主要的和幸運的事情挑著講給她聽好了,他怕她心疼。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好,就算不透過「渡卿」存在的接觸,他也都能夠知曉。
於崢正準備說話,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兩人轉頭過去看,是林森。
「於崢過來了啊。我們都還說怎麼不見你倆,原來江渚出來和你說悄悄話了啊。」
話裡帶著故意調侃的氣氛,但是當下兩人都沒有心思去接這話。
江渚嘛,是扭臉去擦自己的淚,顧不上。
於崢嘛,是以前在他們面前啞巴慣了,不想開口。當然,也省事,只用沉默就能把人打發了。
「走吧,大家都等著你們呢。」
林森見兩人都沒有理自己,自顧自招呼兩人回去。
於崢倒是沒有動,可江渚聽見這話,算是找到了臺階下,扭頭就往回拐了。
然後林森朝著於崢挑挑眉,示意他跟上。
於崢看了眼前面疾步走的江渚,沒有異議,抬腿就追上去了。
三人一同回到包間的時候,包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森打著哈哈,「江渚剛剛出去碰見於崢了,倆人還在那說著悄悄話。我出去一瞧見就把兩人給逮回來了。」
包廂裡的同學都笑起來,氣氛沒有剛才那麼尷尬。
有人起鬨,「於崢同學,可真是好久不見啊。在哪高就啊?」
旁的同學也都豎起耳朵聽,好奇這人這麼多年沒見,如今是在做什麼的。
於崢面無表情,「談不上高就,目前剛回國。」
一語起驚起千層浪。
其實多少人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豎起耳朵的,畢竟於崢是個「啞巴」,怎麼能回答大家的問題,估計又是江渚代答了。
可是看兩人之間的狀態,不像是仍然在一起的樣子,所以都沒有想到問題的結果是這樣。
番外【一】:
江渚這天還沒起床,就又被某人壓在了身下。
迷糊之間,感覺自己嘴上被人親了一口。
「於崢,你是屬狗的嗎?」
於崢低頭,衝著江渚剛剛睜開的朦朧睡眼間輕啄了一口,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