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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看著僵住身體的同伴，疑惑：「你在幹什麼？你難道還怕他一個廢物不成？」

劍修同伴心有餘悸，他不敢確定似的，又看一眼程謀，發現對方已經低下頭清理自己身上的髒汙了，他動了動嘴唇，剛想狐假虎威地說上幾句，卻被打斷——

「發生何事，如此吵鬧？」清冷的聲音炸在眾人之中，引得眾人皆抬起頭來。

冰雪似的人白衣白靴，極有震懾力，他一出聲，所有人都像鵪鶉一樣，縮頭不語。

「太玄大典已經開幕，你們這般成何體統？」

「大師兄，我們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是故意要鬧起來的。」劍修顛倒黑白，像是認準了程謀不會反駁。

顏頌一記眼刀殺過去，劍修一個哆嗦，不敢再說話。

小道童已經重新換了一把椅子過來，程謀執拗地又坐上去。周圍人礙著顏頌在，沒人敢說話。顏頌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顏頌剛一離開，這邊就竊竊私語起來，雖是沒人再敢動手，但這些人說話的聲音都剛剛好能傳入程謀的耳朵。

「你說今年墊底會是誰？」

「還能有誰？」

「你是說凌斷峰的那個廢物？」

「不然除了他還能有誰。」

「哈哈哈我看也是，不過今年進太玄秘境的那些人運氣真是好，有這個廢物墊底，不用擔心名次了。」

「那可不嘛。」

赤淵劍再次嗡鳴起來，程謀冷笑一聲，卻在聽到傳音訣傳來的聲音之後，嘴角的笑僵住了。

是舒慈問顏頌：「謹辭，那邊怎麼回事？」

顏頌冷冷回答：「不值一提。」

程謀狠狠握住了拳。

顏頌回到座位上之後，玄真廣場中央的祝詞已經唱唸完畢，正式進入名次公佈環節。

大多數人都還是期待著這一幕的，都希望能看看新一代的弟子們是什麼水平，或者自己能向誰挑戰，然後名揚宗門。

西席長老古老洪鐘一般的聲音在整個廣場內迴蕩。

「陳送，二百三十一。」

觀眾席內頓時爆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呼聲，這位名叫陳送的弟子站起身向各方作揖，不算差的成績，但也不是很好，中下等水平。

此刻，天幕同步，原本空空如也的天幕上出現陳送的名字，後面緊跟著是他的積分成績。

「晏明，一百九十三。」

此刻無人出聲，因西席長老是隨機公佈成績，所以不到最後，沒人敢多說話。

「宋直，三百六十六。」

……

西席長老一直在唸名字，臺下有時歡呼，有時安靜，一直到他停下，天幕上已經滿滿按積分排上了名次，最高是八百九十七，最低是九十三，年年如此，實力差異極大。

八百九十七積分的是無崖峰一名弟子，名廖以真，他正要上臺接受挑戰，忽然觀眾席有一人大喊：「長老，怎麼還差一個？」

眾人紛紛詫異，剛有人要反駁西席長老怎麼可能會出錯，廣場中就有更多人附和：「對啊長老，這才一百二十人，還差一個！」

西席長老也擰眉檢視自己的名單。

「誒，差的不是程謀那個廢物的分數嗎？他不會是一隻魔獸都沒獵殺成，沒有積分參與不了排名吧。」

「哈哈哈絕對是這樣，師兄你說得對。」

「肅靜！」西席長老見場面有些失控，頓時將靈力加入到聲波之中，一時之間怒吼聲響徹廣場。

所有人都不敢再質疑什麼。

「無悲，我們不妨打個賭。」顏頌手裡託著茶杯，緩緩道。

程謀凝了心神，準備繼續監聽下去，忽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