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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澄清,越澄清水越渾,還攪得她越累。
後來,她索性破罐破摔了,任由他們去說吧,反正她馬上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往英國一飛,誰還知道她的這些爛事兒?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沒能飛往英國,而是嫁給了林嘉年。
她不信林嘉年不知道她和齊路揚去酒店的傳聞,但她不知道林嘉年會怎麼想她,會不會和那些傳謠的人一樣認定了她是一個很隨便很放-盪的女人?
應該、不會吧?他和那些人不一樣,肯定不會往她的身上潑髒水。
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等了林嘉年好久,出乎預料的久——平時他就算加班,十點之前也應該到家了,但是這天晚上他卻十一點多才回家。
屋子裡面沒亮燈,他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有開燈,也沒有發出很響的動靜,靜悄悄地去了衛生間洗漱,然後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他們已經同床共枕兩個月了,早就習慣了後背貼後背的睡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在幾個鐘頭前對他說的那句「別碰我」讓林嘉年誤會了什麼,所以今晚他並沒有觸碰到她,像是又回到了新婚第一天,他小心又剋制地蜷曲著自己頎長的身體,渾身緊繃地側身躺著,謹慎地避免著自己的後背與她的相貼。
外面的路燈早已熄滅了,投進房間內的僅剩下了月光。
擁擠的小房間內極其安靜,清冷的空氣中僅剩下了他們倆的呼吸聲。
她的眼睛一直是睜著的,突然開口喊了他一聲:「林嘉年。」
「嗯?」他的語氣中充斥著驚訝和意外。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事情弄清楚:「你今天、是幫誰去買東西了?」
他緊張又急切地回答:「同事,李奇,不信的話你可以給他打電話!」
她沒有不信,但還是疑惑,還有些無語:「這種東西他幹嘛不自己買?」
林嘉年沒有立即回答,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實話實說。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低聲說了句:「他說他不知道那個牌子好用。」
她無法理解:「你就知道啦?」
林嘉年沉默片刻:「他說我結婚了。」
她:「……」
氣氛突然就尷尬了起來,聊天頓時陷入了僵局。
她咬住了下唇,內心天人交戰了好久,手心都攥出汗了,才終於鼓起了勇氣,渾身顫抖著翻了個身,從背後抱住了林嘉年。
她能感覺到,林嘉年的身體在頃刻間僵住了,仿若被石化了一般。
她的四肢也是僵硬的,頭腦在發熱,臉頰也在發熱,心跳怦然如擊鼓,又重又響。
充斥在房間內的初秋的沁涼空氣逐漸開始升溫。
他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漂浮著月光的擁擠房間內僅剩下了慌亂的呼吸聲與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林嘉年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短袖和淺灰色的運動褲,她緊張、竭盡全力地移動著自己僵硬又不斷顫抖著的右手,笨拙地順著他的褲腰探進了進去。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開始粗燥。
「知南……」他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摁住了,嗓音粗啞,又極度認真地對她說「你不用這樣。」
她愣了一下,抬眸盯著他的後腦勺,茫然地問了句:「你嫌棄我?」
「我沒有!」他應該是很難受,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得以繼續開口,「我是怕你後悔,跟我這種人,你一定會後悔。」
「我不會。」她的語氣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沉重與冷靜,「我們已經結婚了,可以做任何事情。」
她又動起了她的手,笨拙又執著,內心卻是顫抖著的、清醒卻又無措著的。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