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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時,父母給學校施壓逼迫著林嘉年退學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做了兩組深呼吸後,許知南才敢從桌面上拿起手機,緊張地點選了接通,將手機舉到耳邊後,強作鎮定地開了口:「餵?媽?」
方樺沒什麼寒暄,言簡意賅:「你在哪呢?」
許知南眼也不眨地回了句:「在家啊,怎麼了?」
方樺的語氣沉冷而簡潔:「我現在就在你家。」
第47章
許知南渾身一僵, 像是有一隻巨大的銅鑼在耳邊爆響了,震得她整顆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自從她和林嘉年買了那棟三層小別墅之後,她爸媽也只在他們剛搬家的第一天去吃過一頓飯, 之後就再也沒去過, 怎麼今天突然就去了呢?連聲招呼也不打,還是在大晚上的……許知南的心頭頓時有了股不好的預感。
在震驚與錯愕中呆滯了好幾秒鐘, 她才逐漸找回了一些主心骨, 竭盡全力地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 理直氣壯地反問:「你怎麼突然去我們家了?」
方樺的語氣依舊是短促沉冷, 廢話不多, 只抓重點:「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在家?」
許知南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她媽這種從不會被任何狡辯和掩飾幹擾判斷的特性, 內心越發的緊張慌亂:「我、我出來玩了……」
方樺冷冷質問:「出去玩也要撒謊麼?」
許知南不得不絞盡腦汁地去掩蓋自己最初的那個謊言:「那我不是怕你說我麼。」
方樺在電話中簡短地笑了一下,也不是隻是被氣笑的,還是被逗笑的:「我能說你什麼?說你從上高中起就為了男人撒謊成性騙你媽麼?」
許知南下意識地咬住了下唇, 像是無緣無故被人抽了兩巴掌似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委屈之餘,怒意喧囂,卻又因為是自己先撒了謊, 所以滿腔的委屈與憤怒都無法理直氣壯地發洩, 眼眶直在眼眶裡打轉, 嗓音明明已經哽咽了,卻又是硬邦邦的不服氣語調:「我就是出來玩了幾天, 跟你說的話你肯定又要想東想西, 我不想讓你胡思亂想, 才不告訴你的。」
方樺不置可否:「和林嘉年一起?」
許知南反問:「不然呢?那是我老公, 我不和他一起和誰一起?」
方樺沉默不語, 少頃後,她長長嘆了口氣,滿含無奈地開口:「阿南,婚姻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也馬上要當媽媽了,按理說我不應該再繼續管束你那麼多,但你是我女兒,我又不可能徹底對你放任不管。」
其實,許知南沒太聽懂她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譴責她不知好歹?還是在跟她講道理,讓她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性,她都不能跟她媽說實話,她也由衷的希望她媽可以真正的信任她一次:「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已經長大了,完全有能力把握自己的人生。」
方樺的語氣中儘是疲倦:「我倒是希望你真的能。」
許知南:「……」
她媽就是有這樣一種無比神奇的能力,言簡意賅幾個字就能把對她的那份深深的失望和質疑展現得淋漓盡致,讓她無言以對,無能為力。
許知南現在甚至已經不會再感到委屈和難過了,更沒有表現出氣急敗壞的情緒,僅僅是嘆了口氣:「你還有事情麼?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我要去睡覺了。」
方樺:「沒事了。」說完,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終於結束了……許知南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猛然一鬆,不禁長舒了口氣,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直至結束通話電話,她媽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怎麼突然去我們家了?
而且這一次,她媽也沒再詢問林嘉年過年的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