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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心頭一震，他對葉淨道：&ldo;好了，起來吧。&rdo;

葉淨鬆開了對野人的壓制，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ldo;力氣很大，但確實是個人。&rdo;

林月野蹲下去，伸出手在野人的臉上摸了摸，把長長的褐毛撥開，毛下面隱藏著還算秀氣的五官，他道：&ldo;還是個女人。&rdo;

女野人像一件壞掉了的衣服一樣，毫無生氣地癱在地上，嘴裡喘著粗氣，林月野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猛地一縮，林月野微微使勁，她竟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林月野道：&ldo;別怕，我不會傷害你。&rdo;

女野人呆呆地看著他，喉嚨裡發出嗚咽聲，林月野撫摸著她背上的長毛，安撫道：&ldo;你別怕，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幫你……我知道你很痛苦，相信我，別怕……&rdo;

女野人的眼睛裡好像出現了一種可以稱得上是神情的東西，雖然很微弱，葉淨也跟著蹲下來，驚異道：&ldo;她似乎能聽懂你說的話。&rdo;

林月野道：&ldo;你把她扶起來。&rdo;

葉淨探過身去，試著碰了碰女野人，見她沒什麼反抗的動作，鬆了一口氣，這才一手托住她的脊背，將她拽了起來。

三個人面對面坐著，圍成了一個圈，女野人目光呆滯地望著林月野手中的紫玉簫，一動不動。

林月野晃了晃玉簫，野人的目光閃了閃，他道：&ldo;你認得這個？&rdo;

女野人身子前傾，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林月野輕巧地避開了，葉淨一把箍住了野人的肩膀，把她拽了回去，然後，他們聽見她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咆哮聲。

林月野微微一笑，道：&ldo;是什麼人送你的嗎？&rdo;見她不停地往前掙，他帶了輕浮的語氣，&ldo;父母送的，還是……曾經的情郎？&rdo;

聽到這一句話，女野人驟然大力掙脫了葉淨的桎梏，猛撲向林月野，把紫玉簫搶了過去，抱在懷裡細細摩挲。

葉淨被她推倒了，起來想幫林月野把紫玉簫奪回來，林月野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動。過了一會兒，女野人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簫，目光如炬，突然一下子丟開了。

林月野將玉簫撿起來，收回腰間，葉淨疑惑地看著他，他沖野人伸出手，野人忙不迭地往後縮，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嗚鳴：&ldo;不……是……&rdo;

葉淨睜大了眼睛：&ldo;她能說話？！&rdo;

林月野道：&ldo;是人怎麼不能說話。&rdo;

只是這女野人在山林上生活了太久，有了野獸的特徵，久不與人來往，要說話也是及其艱難，嗓音如破鑼一般，只能發出幾個音節。

林月野道：&ldo;不是？這當然不是你的。若你果真有一柄與我類似的玉簫，那就說明……你以前是中原人。&rdo;

他這話不是疑問，而是一句肯定，女野人聽了目光更是閃躲，葉淨道：&ldo;你怎麼知道她是中原人，而非本地人？&rdo;

林月野道：&ldo;這裡民風如此落後閉塞，男人粗俗，女人更是根本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認得玉簫這種高雅的樂器。你看方才我吹奏那首《雉朝飛》時，她幾乎是瞬間就被引了出來，這說明她不僅是認得玉簫，更聽懂了樂曲所表達的意思。&rdo;

葉淨恍然大悟：&ldo;《雉朝飛》是講述愛人情義纏綿的曲子，她被這首曲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