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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西望著羅蘭,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喬治安娜的影子。
「但我必須承認,很難將您和我妹妹相比較。」
羅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我就說吧,您果然是特地來取笑我的。」
「早就聽說,令妹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小姐,美貌與才藝都是第一流的。」
羅蘭一邊說,一邊不可避免地想起賓利小姐對達西小姐的百般恭維。賓利小姐還特別喜歡在簡面前誇讚達西小姐,此外還頻頻暗示,說賓利先生和達西小姐才是天生一對。
她倒很有興趣分辨一下,達西先生是否也有這個想法,要撮合朋友和自己的妹妹。
但到目前為止,羅蘭可完全沒看出這種傾向,似乎賓利小姐那邊比較一廂情願。
「至於我麼,才藝……是不存在的。」
這可絕對不是自謙,羅蘭不會彈琴、不會繪畫、不讀詩歌和莎士比亞,在這個時代裡,她就是與「才藝」絕緣的那種姑娘。
由於那張「防ooc卡」的存在,羅蘭甚至還張開雙臂,在達西面前悠悠地轉了一個圈,停下來,做出了一個蘇格蘭民間舞結束時向舞伴致意的動作。
「也就舞跳得還行。」羅蘭笑嘻嘻地說。
她這話聽起來像是少女不知天高地厚,事實上卻乾脆是在自嘲。
她滿心打算著這話一說出口,和達西先生的這番談話就可以結束了。
誰知達西正望著她出神,半晌才微微搖頭,說:「不,我倒是認為,貝內特小姐,您日常所展現的,尤其是在這些舞會上,並不是真實的您。」
羅蘭略有些吃驚。
能夠從她的「表象」之下,看到她內心世界與人物本身的反差——達西先生,是這個位面的第一人。
「所以您現在是在取笑我,日常虛情假意?」羅蘭笑著反問。
達西恐怕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擺著手連聲說:「絕無此意。」
這位紳士,在羅蘭這樣古靈精怪的年輕小姐面前,實在是應付不來,根本說不過她。
「我只是擔心自己在漸漸年長之際,與年輕小姐們的隔閡越來越大。」達西匆匆忙忙地解釋,「我是我妹妹唯一的監護人。因此,我並不想見到這種隔閡的出現。」
這是一個合理且正當的解釋,解釋者的坦誠和真摯讓羅蘭很快接受了這項解釋,同時也瞭解了對方這番對話的目的。
「這麼說吧!」
難得在這個位面裡遇見一個明白人,羅蘭也有些話,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
「或許您眼中的我,是唐突沒有教養,放縱不知約束,但這一切在我看來,這只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天性流露而已。」
「是的,您或許會說,只要我表現得更『規矩』一些,最終將能讓我的家庭、我的姐姐們顯得更加『體面』。」
「但是我想說,這種『體面』是被一個階層、一個群體所定義的,而我們這樣的年輕女人們都是在無形之中被迫接受的一方。」
內瑟菲爾德大宅的燈火正映在達西先生的側臉上,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的震驚臉。
「然而我自認為我善良、勤奮、忠誠、堅貞,」羅蘭卻還沒有說完,「我致力於創造財富,與此同時幫助他人。」
她這等於是間接回應了達西關於「食材行」的疑問。
「因此我從來不覺得自己『不體面』。」
羅蘭果斷地說出這句話,她一對明亮的眼眸裡寫滿了自信,緊緊地盯著對面的達西先生。
「但是你這樣的年輕姑娘,在主流社會裡依舊缺乏話語權,因此無法避免被他人評價。」達西先生無奈地指出。
這倒是大實話——
羅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