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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rdo;蕭世怔了怔，飛快地道，&ldo;沒、沒什麼。&rdo;

&ldo;……&rdo;蘇陌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緩緩道，&ldo;你的工作是？&rdo;

見進入正題，蕭世立刻認真起來，謹慎地道，&ldo;在一家三星級酒店做主廚。&rdo;

工作倒並不算差，但也不算好。

蘇陌言垂下眼，全然不顧對方提心弔膽的心情，淡淡道，&ldo;我早就給娜娜準備好了嫁妝，存款數額不小。&rdo;

&ldo;那個沒關係的，我也會努力賺錢，嫁妝什麼的……&rdo;

&ldo;我還沒說完。&rdo;蘇陌言皺了皺眉，蕭世立刻閉嘴，他頓了頓，繼續道，&ldo;那麼，你能給她什麼呢？&rdo;

蕭世怔了怔，突然低頭看手心。

半晌。

他緩緩抬起頭來，緊張地道，&ldo;我、我給您一張收據行嗎？&rdo;

&ldo;……&rdo;

&ldo;難、難道要欠條？&rdo;

&ldo;……&rdo;

&ldo;開、開玩笑的。&rdo;

&ldo;……&rdo;

空氣中一陣冰塊凝結的噼裡啪啦，蕭世恨不得把臉埋進湯裡淹死。

良久，蘇陌言收回了冰冷凝視的目光，微微斂下眼眸，沉聲道，&ldo;如果你娶娜娜，結婚以後，我會把嫁妝打進你的銀行帳戶……&rdo;

蕭世侷促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樣放。

蘇陌言黑瞳微閃，補充道，&ldo;不需要收據。&rdo;

&ldo;……噗！&rdo;蕭世猛地嗆了口湯，死命咳了起來，&ldo;那、那個……&rdo;

蘇娜驀地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

吐到嘴邊的話語凝住，蕭世揉了揉眉心，低頭看著手掌，木然地一個字一個字念道，&ldo;嫁妝直接交給我，把娜娜存進銀行裡可以嗎？&rdo;

&ldo;……&rdo;蘇陌言冷冰冰地瞪視他。

&ldo;……&rdo;蕭世一臉絕望地回望他。

很久很久，餐廳裡再也沒有人說話，只有蘇娜咀嚼食物的聲音，顯得格外歡樂。

送走了蕭世，娜娜得意地撲到蘇陌言懷裡，一臉幸福地道，&ldo;怎麼樣？很可愛的人吧？&rdo;

蘇陌言微微蹙眉，揉著她的短髮，&ldo;惡作劇？&rdo;

&ldo;呃。&rdo;蘇娜抓了抓頭髮，小狗一樣地在父親身邊蹭，&ldo;我只是說你喜歡聽冷笑話而已……&rdo;

&ldo;是個好孩子。&rdo;蘇陌言面無表情地道，語氣依然冷冰冰的，摸著女兒柔滑髮絲的手指卻十分溫柔，&ldo;對他好一點。&rdo;

&ldo;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很喜歡。&rdo;蘇娜笑道，&ldo;雖然工作上很精明，骨子裡卻很老實。&rdo;

……

老實得過分了。

蘇陌言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青年耀眼的笑容和無奈侷促的樣子，卻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

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