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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長髯飄動間,一掌急拍而出,掌風虎虎,直擊王二麻子胸腹之間,聲勢果自不凡。
王二麻子笑道:“來得好。”手掌一沉,掌心反擊而出,竟以“小天星”的掌力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掌。
雙掌相擊“砰”的一響,震山掌皇甫嵩威猛的身形竟被震得踉蹌不穩,接連向後退了幾步,胸膛不住起伏,瞪眼瞧了王二麻子半晌,突然張口噴出一股鮮血,蕭慕雲駭然道:“皇甫兄,你……”方自前去扶他,但皇甫嵩卻甩開他的手掌,狠狠一頓足,反身向外奔去。蕭慕雲似待追出,但卻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全未移動腳步。
一笑佛哈哈笑道:“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王兄你今日果然教灑家開了眼了。”
王二麻子一掌退敵,仍似無事一般,捻鬚笑道:“好說好說,只是大師將人比做‘貨’卻有些叫人難受。”
這時廳堂中已是一片混亂,桌椅碗盞,狼藉滿地,只有朱七七與那夫妻兩人桌子,仍是完完整整,毫無所動。
沈浪猶自持杯淺啜,那種安閒之態,似是對任何事都不願理睬,也不願反抗,這種對生活的漫不經心與馴良……還有些絕非筆墨所能形容之神情,便造成他一種奇異之魅力,這與其說是他已對生活失去興趣,倒不如說他心中藏有一種可畏的自信,是以便可蔑視一切別人加諸他的影響。朱七七隻是痴痴地瞧著他,那夫妻兩人,只是含笑瞧著他們的孩子,但他們的孩子——那穿著綠衣衫的小女孩,卻不時回首向火孩兒去伸舌頭做鬼臉,火孩兒只作沒有瞧見,卻又不時皺眉,嘆氣,作大人狀——這六人似是自成一個天地,將別人根本未曾瞧在眼裡。
一笑佛早已走了過去,但那夫妻兩人仍是不聞不見。
朱七七悄聲笑道:“這胖和尚去惹他夫妻兩人,準是自討苦吃。”滿堂群豪,人人俱在瞧著一笑佛與這夫妻兩人,要瞧瞧一笑佛究竟是能將這夫妻兩人怎樣,還是碰個大釘子,自討沒趣。
哪知一笑佛還未開口……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連串慘呼,一聲接著一聲,有遠有近,有的在左,有的在右,有的竟似就在這客棧房舍之間。呼聲淒厲刺耳,聽得人毛骨悚然。群豪面色俱都大變,但聞寒風吹窗,呼聲刺耳。一笑佛飛步掠到窗前,一手震開了窗戶,一陣狂風,帶著雪花捲入,僅剩的幾盞燈火,在狂風中一齊熄滅。
黑暗中忽地傳來一陣歌聲:“冷月照孤冢,貪心莫妄動,一入沁陽城,必死此城中……”歌聲淒厲,縹縹緲緲,若有若無,這無邊的酷寒與黑暗中,似乎正有個索命的幽魂,正在獰笑著長歌,隨歌而舞。
群豪只覺血液都似已凝固,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笑佛厲喝道:“追!”
接著黑暗中便響起一陣衣袂帶風之聲,無數修長人影穿窗而出。一笑佛當先—飛掠,全力而奔,但聞“嗖”的幾聲,似乎有三四條人影,自他身側飛過,搶在前面。
月黑風高,雪花撲面。
一笑佛也瞧不清他們的身影,但見這幾條人影三五個起落後,突然頓住腳步,一齊垂首而望,似已發現了什麼。掠到近前,才瞧出這三條人影正是沈浪與那夫妻兩人,面前的雪地上,卻倒臥著七八具屍身,都是方自廳堂中走出的武林豪士。這些人身形扭曲,東倒西歪,似是猝然遇襲而死,連反抗都未及反抗。一笑佛駭然道:“是誰下的手?好快的手腳。”
能在剎那間將七八個武林豪士一齊殺死,無論他用的是何方法,這份身手就已駭人聽聞。突聽屍身中有人輕輕呻吟一聲。
那大漢手裡抱著的小女孩拍掌歡呼道:“還有個人沒有死。”
沈浪已將那人扶抱了起來,右掌抵住了他後心,一股真氣自掌心逼了過去,那人本已上氣難接下氣,此刻突似有了生機,深深呼吸了一口,顫抖著伸手指,指著心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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