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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是忘了妖皇陛下,既然如此,張凌,送妖皇出山。」
餘盈微把玩樹枝的手一頓,也不笑了,也只是沉沉盯著她。
在場之人無不噤若寒蟬,二人皆是大能,一方首領,雖然近百年看似交好,但妖族於修士總歸是異類。
「呵呵,如此,就聽道祖的吧。」餘盈微輕巧地從樹上落下,衣袖輕揮帶起一陣冷風,粹霜一般,轉瞬離開這裡。
剛剛上善那句話看似很簡單,實則是在告訴餘盈微,你不待可以走,送你走後,妖族與修仙界還會不會說盟友關係就不一定了。
上善一直是個很和善的人,總是笑意溫柔對誰都和藹,讓人覺得彷彿她特別好拿捏,以至於很多人會忽略她的攻擊性。
但是江若水知道,上善是個很會隱藏自己的人,她用和善掩蓋狠厲,雖然溫柔卻也凌厲張馳,從不會讓人輕視。
餘盈微面對上善吃虧就吃虧在不瞭解上善,隨口威脅,上善對人好的前提是那人聽話並且無害人之心。
江若水心裡挺開心,不由微微一笑,早該有個人治治餘盈微了,活該。
「好了,都退下吧。」上善看一眼江若水又說:「張凌,立刻封山門。」
張凌是上善身邊的右衛,在凌天宗很多年,江若水在的時候她就在了,上善很信任她,這次和險些入魔的上善對抗張凌也是出力最多的那個,還受了傷。
江若水不著痕跡退開一步,說實話,她有點害怕張凌,對方總是不苟言笑,還負責凌天宗的刑罰,下手狠毒不留餘地,不僅僅她害怕在場很多人都害怕。
張凌和其他弟子送各人回去,然後又親自去關山門。
一時之間客院門前只剩下二人。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上善收了劍笑容略有歉意。
江若水搖搖頭:「你是不是,知道……」
「噓。」上善微微一笑:「不重要,你想說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
江若水點點頭,倆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上善很體貼,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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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墨,樹影綽綽,江若水換了身黑衣服,確認上善已經睡著,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溜出去。
凌天宗有後門通常沒人走,也少有人在那邊巡邏,於是江若水從後門出去,一路掩人耳目到了聖京。
趁著夜色她敲開一篇偏僻巷子的門,又小心的四處看看,才進去。
「今日有點晚啊。」屋裡的桑白道。
江若水抻個懶腰,開始脫衣服:「我愛人睡的晚,就出來晚了。」
「我看看。」桑白抓起旁邊煮的黑乎乎的草藥,一把全糊在她心口,然後用白色布條一圈一圈的纏住。
桑白:「你不會一直待在凌天宗吧?」
「為什麼不會?我愛人很好,我很喜歡哪裡,這樣也挺好。」
彼時,江若水還沒那麼不在乎感情,滿心滿眼都是和上善長長久久。
桑白:「可是你這,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些藥也只能管你一時。」
說到這個話題二人都有些沉默。江若水和桑白認識在聖京,拿會江若水救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桑白。
桑白家裡是開醫館的,不太富有,於是江若水就沒收桑白給的報酬,而是給了桑白很多醫書讓她幫忙治療缺少心臟的傷。
江若水為人謹慎即便是桑白對這個傷口也只是一知半解,不過桑白並未過問太多,只是盡心盡力的幫她看病。
「一時就夠了。」江若水包紮好,穿好衣服這才回了凌天宗。
以她當時的修為絲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