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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了心的女人是毒,要麼狠心戒掉,要麼就像遲凜一樣。
「都這樣了,晚宴還去嗎?」
儘管能猜到答案,但傅沉還是帶著幾分挪揄地問了遲凜一句。
男人沒開口,直接用行動給他答覆。
他不會再錯過任何可以看到她的機會,至於其他的,別人要怎麼議論與他無關。
宴會廳內杯酒交錯,慕梨三年前是遲凜的女朋友,而今天遲凜的態度也很明確。
所以其他人就算有意,也不敢上前染指這朵完全綻放,嬌艷絕美,又生了利刺的紅玫瑰。
只敢遠遠地偷瞄,以滿足對美人的渴望。
見色起意是大多男人的本性,而時間是最好的鑑定方法。
「怎麼樣,沒有拉傷吧,不然知知該心疼了。」
季琛回來的時候依舊衣冠楚楚,英俊迷人,不見絲毫異常。
慕梨微笑著給他遞杯酒,又仔細打量一番,抬起手為他抹平西裝袖口的一抹褶皺。
「很舒坦,道具不僅合適而且配合。」
「你呢?」
慵懶地挑了挑眉,季琛盯著她腕上那枚足夠說明一切的手鐲,眸中劃過一抹沉意。
六七年前他再次見到慕梨時,她哭得傷心欲絕,那模樣他記憶猶新,這份痛苦也該讓遲凜嘗嘗。
當初季琛原是該告訴慕蘇雅,可又不忍心慕梨再被訓斥打罵,她們母女倆就此生分,傷上加傷,就瞞了下來。
而且看慕梨的樣子也對遲凜失望了。
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兩個人還是糾纏四年,慕蘇雅也知道了。
她絕不可能和遲家走近,再加上那時慕氏岌岌可危,為了不被吸血蟲季遠咬住,順藤摸瓜查到海外的他們,所以慕蘇雅只能狠心離開慕梨。
「或許你可以看到。」
慕梨託著酒杯,轉過身輕輕靠在餐桌邊,慢悠悠地搖晃著暗紅的酒液,姿態懶散,眸中又透著一抹笑意。
「拭目以待。」
回過神的季琛和她一樣面朝門口,單手插著口袋,另一隻手託著酒杯,雙腿交叉,足尖輕點地面,與妹妹一樣的慵懶隨性。
不到三分鐘遲凜走了進來,雖然那泛著紅的左臉頰並沒給他的顏值減多少分,但在這張俊美又冷淡的臉上,還是突兀違和。
讓人紛紛遞去探究的目光。
這世上能打遲凜且讓他甘願捱打的,怕只有一個人了。
大多數人驚訝過後便都看向始終從容自若,悠然地望著遲凜,似乎無甚感覺的慕梨臉上,而後又默默移開視線。
那些原本還對她有心思的男人下意識地用舌尖抵了抵感同身受的腮幫。
玫瑰果然帶刺,尤其是這麼漂亮的。
大概也只有遲凜這樣強悍的人才能若無其事地繼續赴宴。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捱打吧,不過心態倒是不錯。」
儘管唇邊的笑自遲凜進來的那一刻就張揚起來,且一直沒收得住,但季琛也不屑掩飾,語氣格外的輕快,像是表揚,又更多一分嘲弄。
「不是。」
「六年前我就打過。」
周圍的竊竊私語,還有紛雜的視線慕梨恍若未聞,恍若未見,仰起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放下時那指尖繃得略有幾分緊。
原以為他那樣的人捱了打就不會再出現在大庭廣眾下,沒想到經過三年,臉皮厚得讓她都陌生了。
也不知該說他進步,還是退步。
「看來不是心態好,是習慣。」
頗有幾分詫異地看嚮慕梨,季琛唇邊的笑意終是漸漸收斂,輕聲調侃了一句。
「他以後會更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