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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從三樓下來的遲凜抱她下去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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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和平常一樣乖巧安靜地用餐,但女孩的情緒沒有絲毫隱藏,飯量也減了一半。
兩人幾乎同時放下筷子,開始用濕巾擦拭唇瓣,遲凜收回隱有絲許無奈的餘光,起身將她抱起來。
直到被他放在鋼琴凳上坐著,慕梨才從錯愕中緩過神,唇角漸漸上揚,笑得喜悅又傻氣。
「哪一首?」
即使知道答案,但遲凜還是將選擇交給她。
五年前那場鋼琴比賽,在他們心中定格的感受並不同。
那一年大哥離開得無聲無息,集團動盪父親急怒攻心進了醫院,遲家兵荒馬亂,而他選擇放棄深造,回國接手遲氏
慕梨指尖流淌出的旋律打斷遲凜眸中少有的回憶色澤。
他抬起手自然地接上,與她合奏。
悠揚的旋律從琴房飄散到客廳的各個角落,再到各自忙碌的傭人耳裡。
即使不知如何欣賞評析,他們依舊因著動人的樂曲露出笑容,安靜地聆聽享受著。
曲終時,慕梨輕輕放下手,抬頭看向遲凜,那雙大眼睛在頭頂璀璨的水晶燈光折射下,格外剔透明澈,笑意點亮了瞳孔中的萬千星光,將最中間的人環繞。
「遲凜,你低頭。」
輕輕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襯衫,女孩聲音柔婉動人,卻像是蠱,讓遲凜第一次體會到身體先於思緒的感受。
但他即使傾身低頭靠近,慕梨還是需要完全仰起頭向前,與他身體輕貼。
唇瓣相觸的那一瞬,熱意升騰,被酥麻電流肆意席捲,近乎脫離控制的不止一個人。
只是遲凜更懂得隱藏。
不到三秒慕梨便通紅著臉離開,順勢靠在他身上。
「遲凜,那天你彈完後我追了你很久。」
「但路上撞了人又迷了路,看到你的車要走我也累得喊不出聲音,明明只有一句話想說。」
「哪句?」
說到這慕梨停下了,遲凜自然地,第一次不假思索地往下問。
「『小叔叔,我相信你。』」相信你會讓一切都變得好起來。
可是這些我只能坐在路邊,一邊哭,一邊不停地念。
唸到這一輩子都忘不掉。
「沒有哭?」
心口顫得厲害,既軟又隱隱作痛,那是遲凜從未有過,也說不清的感覺。
而他的眉眼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溢位了冰霜消退後的絲絲溫熱。
原來在那片濃重壓抑的夜色裡,他並不是孑然一人。
「沒有,我又忙著回去找吃的了。」
眼裡都是淚水,慕梨便將臉深深地埋在遲凜懷裡,輕輕搖頭,不想讓他察覺。
即使在床上,慾念至深時,他都沒有吻過她的唇,因為他的心從沒動過。
所以她不想讓遲凜知道這份喜歡究竟有多深。
那一天,所有人都沉醉於矜貴清冷少年指尖流淌的旋律,映下滿目屬於他的耀眼光芒,只有慕梨蓄滿了淚水,無數次攥緊指尖,輕抬手臂,想要環抱鋼琴前,聚光燈後的那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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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梨提早起床給自己上了藥,遲凜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穿戴整齊,乖巧地坐在床邊,晃悠著裙下一雙纖細白嫩的小腿。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在她小臉上投下一片朦朧暖暈,襯得肌膚格外瓷白無暇,小巧飽滿的唇瓣未經修飾點綴,依舊粉嫩誘人。
收回視線,遲凜的喉結動了動,忽覺襯衫領口有些緊。
「遲凜,我已經可以走了。」
不等他走過來,床邊的女孩就起來走了兩步,雖然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