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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受苦了。」陶茱萸伸手摸了摸欒良硯有些乾裂的嘴唇。
「有娘子給我準備的東西,我哪受什麼苦,只是在裡面關久了,臉色差了些。」欒良硯將陶茱萸冰冷的雙手攏在懷裡,朝貢院門口揚了揚下巴,「你看那些人的模樣,你就知道相公沒說假話。」
只見有不少考子是被家眷攙扶著上馬車的,更有剛一出貢院門,便暈厥在地,那些家眷圍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的。
不管欒良硯怎麼說,一回到家,還是被陶茱萸按在熱水裡很是泡了一段時間,又盯著他灌下兩大碗薑茶後,才放下心來。
到了放榜那日,陶茱萸一早便差了文書文華去貢院門口守著,自己也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倒是欒良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拿著一本書,歪靠在躺椅上,慢悠悠的翻看著。
「也不知文書他們到了沒,今兒人肯定多,不知道他們擠不擠得進去,相公肯定能考上,要不再差幾個人去,你…唔……」
欒良硯將人拽了過來,對著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了上去,世界終於清靜了。
卻說文書文華在人堆裡擠了半天都沒摸到貢院門口,心底正焦急著,卻聽前面人群裡爆出了一陣驚呼:「會元,菱州欒良硯,第二名,京都謝含蘊,第三名京都石崇淵。這欒良硯誰啊?」
文書文華聽到這兒,便一溜煙兒地往回跑。
待陶茱萸接到訊息後,連忙吩咐何媽她們準備宴客吃食。她們在鯉躍居住了這麼些時日,與隔壁左右的考子也有所來往,現在欒良硯考中了會元,那些考子定會來道賀。
這不,才準備好,守門的家丁便來報,外面來了一大幫子的人,既有隔壁左右相熟的舉子,也有不少叫不上名號慕名而來的人。
相比欒家小院兒的熱鬧非凡,這間奢華的屋子裡的氣氛倒是分外壓抑。
一身著玄色錦袍,斜靠在玉塌上的男子,看著眼跪在地上的人,幽幽道:「謝含蘊只拿了個第二?欒良硯…是敵是友?去查清楚他的底細,不管這欒良硯是哪方的人,殿試時必須將他給壓下去。」
「是!」跪在地上的那人連忙應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躬著身退出了房間。
第32章 人生二喜 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會試放榜後三日, 聚集在京城的舉子已離去七成,而參加殿試的三百人此刻正立在長焱宮。
長焱宮,大辰朝皇宮的中心所在, 也是大辰朝百官平日上朝議政的場所。
三百貢士每人面前放著一塊素布墊子, 一張矮桌,桌上放著筆墨紙硯。
這時,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靜靜站立在此處的三百人將頭垂得更低了,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一身玄色繡金龍袍的大辰朝辰安帝,一臉肅穆地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六部百官。
辰安帝的貼身太監王德在接到示意後,細著嗓子高聲說道:「今日殿試,乃陛下為大辰擇選棟樑之才,也是各位學子一展才華的大好時機, 希望各位不付陛下所望, 愛惜羽毛,對得起自己的十年寒窗。殿試開始!」
經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後, 裝有考題的竹筒才發放到各學子手上,殿試只有策問一題, 而且是由皇帝陛下親自命題。(1)
欒良硯開啟試卷一看,只見白紙上只有一句話:聖人知治國之要,故令民歸心與農。(2)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試題與他上輩子的並無不同, 上輩子他都能考中狀元,而現在的他經過了官海數十年的沉浮,定然會做得更好。
殿中有不少學子,此刻卻慘白著一張臉, 聖上拋棄了往屆兵戎之策的命題方向,開始關心起了民生農耕,這讓他們始料不及。
一個時辰後,外面傳來了鳴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