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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葉馳,坐在裡間的床上正瞅著對面發呆呢,那床還算完好,就是床上的帳子扯的東一塊西一塊的了。
胡軍琢磨昨兒那場雨過去,怎麼也得有點進展吧,這怎麼又成這樣了,有心問,可一瞧葉馳那臉色,真沒敢,這霸王要是真發起脾性來,可不管你是誰,閻王老子來了,都照樣掄拳頭,自己可扛不住。
招呼管家進來收拾,自己琢磨著等他緩緩,一會兒左宏來了,倆人一塊把他弄回去,自己一個人真有點兒虛。
卻沒想到,等裡外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葉馳卻站起來發話了:“這屋裡的東西一樣不留,都給爺燒了,燒成灰,重給小爺換一茬兒更好的來。”聲音很是平穩,彷彿啥事都沒有似的。
胡軍愣神的功夫,葉馳已經走到了門邊兒,回頭問他:“鴛鴦閣的粉頭怎麼樣兒,曲兒唱的好不好,走,咱哥倆兒今兒去哪兒好好樂一樂。”
胡軍一聽,頓時輕鬆了,一拍大腿道:“就是說啊,早該如此了,這天下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人可有的是,環肥燕瘦,芳草如林,做什麼非一棵樹上吊死啊。”跟著葉馳走了,到了鴛鴦閣叫了粉頭上來彈唱遞酒,哥倆兒好一通樂,直到掌燈時分才興盡而歸。
過後得有半個月,封錦城幾個很陪著葉馳,就怕他受的刺激過大,想不開,瞧著跟以往一般玩樂了,沒什麼異常,才各自放了心。
再回頭來說時瀟,雖拒葉馳的話說得狠心絕情,從心裡說,仍有幾分不自在,尤其這些日子,總不時想起,葉馳做的那些事兒,病歪歪的躺在炕上,滿頭大汗的衝她傻笑,呆呆的望著她,還有那場大雨,他把自己抱在懷裡的溫暖。
時瀟知道那男人並不是壞人,或許還是個至情至性的男人,但他瞧上自己卻錯了,兩人這不是緣分,是月老遞錯了紅線。
正想著,忽聽外頭寶柱道:“時姐姐,潘家姐姐來了。”
時瀟心道,上回的針線前兒送了過去,莫不是哪裡出了岔子,急忙放下手裡的活兒,起身迎了出去。
潘秀娘見了她目光閃了閃,心道,這丫頭姿色也就尋常,怎就能勾上小王爺呢,想起這個,就讓人不忿。
時瀟把她讓進了屋,忽瞧見她頭上今兒插了一支鑲八寶的簪子,很是稀罕,便道:“姐姐今兒頭上這支簪倒別緻。”
秀娘聽了,倒沒跟往日是的得意,反而抬手把那簪子往裡掖了掖,含糊的道:“還成吧,我娘壓箱底兒的存項,前兒我繡了個荷包,我娘一歡喜,尋出來給了我。”她這般一說,時瀟倒不禁又瞧了那簪子一眼,那式樣真不像尋常人家能有的東西,卻忽想起潘寡婦以前在宮裡當過差,沒準是哪個主子賞下帶出來的也未可知。
潘秀娘暗暗度她的神色,想著怎麼把她哄騙出去,忽得了個主意道:“我娘前兒尋媒人給我說了一門親,人家還算過得去,想著我娘為我操心許久,不好再拖著,便應了。”
時瀟一聽忙道:“那可要恭喜姐姐了,妹妹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賀禮,回頭繡幾方帕子給姐姐吧,權當妹妹的一點心意。”
秀娘假裝羞澀的道:“還沒過禮呢,哪這般快,再說,還要預備東西,今兒我來,也是因這個,我娘說你識文斷字有見識,讓你跟我去鋪子裡逛逛,選幾樣兒頭面首飾,也省得到時候,人家說我們家寒酸,連個像樣兒首飾也陪送不起。”
時瀟哪想到,潘秀娘這麼大的姑娘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哄騙她,只當是真的,念著潘寡婦對自己的好兒,便應了。
潘秀娘一見她應了,忙起身道:“那咱們這就走吧,知道你手裡的活計多,耽擱的時候長了不妥,早去早回吧。”
時瀟不疑有他,跟著她出了屋,她爹一早就去城南的書館了,娟子帶著幾個小子去了鋪子,不放心時瀟一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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