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先住著七八戶人家,雖說有個屋擋風遮雨,卻都是尋常人家,時瀟父女來之前那年,京裡鬧了場瘟病,死了不少人,自己爹孃也終沒熬過去,丟下她走了,剩下的人家也有死了兒女的,也有死了爹孃的,過後嫌這裡是個傷心地,便要賣了屋子去旁處謀生。
娟子當時葬了爹孃,手裡剩下幾個銀錢,又怕若賣給個不知根知底兒的人,自己一個孤身女子,怕要生事兒,索性拿出存項把其餘幾個屋子都買了下來,只留了普掌櫃家兩間,賃給了來京瞧病的時瀟父女。
雖屋子多也不愁沒人住,後來陰錯陽差的救了快病死的寶柱,倒勾了十來個小子,剛來那會兒,一個個破衣囉嗦不說,頭上的蝨子都成了球,身上也不知是給人打的,還是怎麼弄的,一塊一塊都是傷。
自己跟時瀟加上時伯伯,整整忙活兩天,才把幾個小子收拾出點兒人樣兒來,瞧著實在可憐,也便留他們住了下來,平常跟著她在酒鋪子裡做點兒零碎活兒,別瞧著年紀不大,機靈勁兒比旁邊兒鋪子裡的正經夥計都強。
有這幾個小子也管了大事,有潑皮來鬧事兒的,寶柱帶著頭一吆喝,十來個小子抄起棍子來能追的潑皮跑上好幾條街。
雖說爹孃沒了,可娟子對現在日子滿意極了,窮家小戶,不求什麼大富貴,只要熱熱鬧鬧平平安安的就是福,況且,自己跟時瀟丫頭如此投緣,有時候,她都覺得說不準上輩子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姊妹呢,頭一回見得時候,就覺分外親切。
只這丫頭心粗,又是南邊長大的,不知京裡有一種不成器的紈絝子弟,專門追著女人跑,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變著法兒的使壞,剛外頭那個估摸就是。
想著,撥開孩子們走進去把時瀟拽了出來問:“你今兒可是出去了?”
時瀟見她一頭汗,從自己袖子裡拽出帕子遞給她,才道:“惦記著普爺爺的腿,把昨兒縫好的暖套子送了過去。”
娟子擦了擦汗道:“昨兒我就囑咐你,等晌午回來讓寶柱跑一趟,你一個人出去,回頭讓壞人盯上怎麼好?”
時瀟瞧著她笑:“哪這麼多壞人,你還不是一個人在鋪子裡賣酒嗎?”
娟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跟我一樣嗎,我是從小跟著我爹在鋪子裡忙活,摔打慣了,早練出了個悍性兒,那些壞人敢來,我能把他們的腿兒敲折了,倒是你,還是小心點兒好。”
時瀟心裡一暖,雖說萍水相逢,娟子對自己真跟親姐姐一般,時瀟伸手挽住她的胳膊,點了點頭:“好,以後我小心些,瞧孩子們都餓了,吃飯吧!”
娟子瞟了眼那些眼巴巴的孩子,忍不住笑道:“什麼餓了,正經是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雁來樓大門口,左宏提住韁繩,□□馬長長嘶鳴一聲站下,他甩鐙離鞍跳下來,門口立了半天,脖子都快望直了的掌櫃,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伸手拽住馬,早有後頭跟的小夥計把馬接了過去,帶到後頭馬房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幾位爺的馬可比人都金貴,真有個閃失,誰也擔待不起。
左宏腳步沒停,邁步直進了大門往裡走,掌櫃的顛著小步在後頭跟著,左宏上了樓梯,便聽見從三樓隱約傳來絲竹聲兒,想起剛大門外那車把式,像是春風樓的,不禁住了腳,回頭問了一句:“今兒喚的是春風樓的?”
掌櫃的忙道:“可不嗎,今兒來的正是春雲姑娘,這也就您四位爺有這麼大的體面,擱旁人,任你千金萬金也請不出來,就上個月,來了個揚州的鹽商,也不在哪兒聽說了春風樓的春雲姑娘,求了多次才得老鴇鬆口見了一面,這一面您才怎麼著 ?”
左宏道:“這事兒還用猜,一準瞧上了唄!”
掌櫃豎起大拇指道:“要不說是左爺呢,就沒您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