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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跑官兒,亦或是想憑手藝混口飯吃的,都往京城裡扎,人多了玩意就多,玩意一多,可就給京城的紈絝子弟尋了樂子。
要說京城裡的紈絝子弟不算少,可頂著頭有名號的就四個,百姓送了個綽號,京城四霸,頭一個,就得說是定王府的小王爺,葉馳。
這位爺命好,祖父是聖祖爺的堂兄弟兒,跟著聖祖爺一塊兒打了一輩子江山,聖祖爺得了江山,論功封賞,一頂鐵帽子就扣在了自己這個堂兄弟腦袋上,世襲罔替,子子孫孫都跟著沾光。
再說這位爺的親爹,是定王府的嫡長子,根兒正苗紅,順理成章承了爵位,後頭八王之亂那會兒,八個皇子為了拉攏定王府,軟硬的招數都使盡了,硬是誰也沒成事兒。
那幾年,定王府閉門謝客,今兒偶感風寒,明兒腰腿不得勁兒,反正總有事兒,就是不見客,誰來了也不見。
後來世宗皇帝圈禁了自己的八個皇子,朝廷那些跟著皇子站隊的大臣,殺頭的殺頭,抄家的抄家,雖說一狠心拾掇明白了,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十指連心哪個都疼,這要不是兒子不成器,也不至於都圈起來,到末了,明明九個皇子,就剩下一個老九,趕明兒老九做了江山,跟前連個幫手都沒有。
世宗皇帝連生氣帶傷心,一病就起不來炕了,沒出倆月就不成了,彌留之際,召了定親王進宮,御榻前託孤,把崇仁帝交在了定親王手上,額外又封了個內閣首輔大臣。
雖是首輔大臣,這位定親王卻深諳臣子之份,從不會託大,真就一心一意的輔佐崇仁帝坐穩了江山,如此一來,定親王府的尊榮就不用說了。
咱們今兒說的這位小爺,正是定親王府第三代裡的獨根兒苗,有道是千傾地一根苗,就算有個嚴父,可上頭還有個疼不夠的親祖母呢,自打小擱在老王妃跟前看的眼珠子一般,只咱這位小爺想要什麼,一張嘴就算太上老君的金丹,也得變著法兒的弄來。
這麼著養了二十來年,想不霸道都難,咱這位小爺的親爹,定王爺倒也不是不想管,惱恨起來,抽了牆上的寶劍,指著兒子喊打喊殺,這位小爺機靈,一見不好,一腦袋扎進老王妃院子裡,趴在祖母懷裡說他爹要殺他。
這還得了,老王妃氣的拿著龍頭柺杖,在兒子身上打了十幾下,還跟孫子說,可解氣不曾,這些事過後傳出去,雖說成了笑話,可誰還敢找死的敢惹這位小爺。
他一出來走動,老遠看見了就忙著躲,就怕自己哪兒不招這位霸王待見,回頭一句話,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光這一個禍害也還罷了,偏偏物以類聚,這位小爺有三換了庚帖的把兄弟,自小在一塊兒長起來的,個頂個的有來頭。
第一個就是鎮遠侯府的次子,封錦城,這位爺說霸道也不盡然,生的儒雅,舉止謙和,自然,這都是面兒上的,底下比誰都陰,這位爺不好功名,倒稀罕做買賣,為這個沒少跟家裡頭打饑荒,末了,他爹撂了話兒:“做買賣成啊,一別打我鎮遠侯的旗號,二別想從府裡支一錢銀子,你小子不是有能耐嗎,那就白手起家,真做成了買賣,我這當爹再不管你。”
得,這一句話算成就了這位爺,不指望家裡,不還有仨發小呢嗎,拽著葉馳幾個在外頭好一通鼓搗,如今京城裡瞧過去,舉凡最賺銀子的買賣,哪家背後的老闆都是這四位,所以說,這位可算四個人裡的諸葛,別瞧臉上總掛著笑,內裡的心眼子跟比藕眼兒都多。
剩下那倆兒左宏是吏部尚書的大公子,他爹瞧他成日東遊西晃的不著調,給他弄了個吏部的差事佔著他的身子,雖說沒什麼事兒讓他幹,好歹兒天天點卯,算是有個韁繩拴著,免得跟匹野馬似的,撒開了就不見影兒。
至於胡軍是平國公的孫子,祖父南征北討的功勳沿襲下來,落到胡軍腦袋上,雖比不得葉馳,幾輩子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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