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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人。」
顧清延本以為說了這句,她的積極性就會被打消,誰想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嘰嘰喳喳往下講。
「老師,您剛回國一定還沒什麼朋友吧。」
盛明瀾身子就著前排椅座往前傾了傾,離顧清延很近。
黑暗中,她的眼神直勾勾的,有些灼熱,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車內再次安靜下來,這回的沉默不同於前面幾次。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這兩個問題底下蘊含的是什麼意思。
勞斯萊斯在盛家老宅的紅燈籠旁停下,亭亭如蓋的枇杷樹,罩下一片漆森的陰影。
顧清延側眸,看向盛明瀾探過來離得有些近的臉廓。
非常明艷漂亮的一張臉。
而此刻她的眼睛跟以前遇到的那些向他表白的女生一樣。
眼底在亮,眼角微彎,有藏不住的雀躍與喜歡。
顧清延不溫不涼地別開眼,直視前方空蕩的衚衕長道,淡聲道:「謝謝,不過我更喜歡一個人。」
盛明瀾本以為醞釀了這麼久的答案會是個可以沖昏她荷爾蒙、讓她激情夜跑三圈的,沒想到就被潑了這麼盆冷水。
她有些難以置信,再追問了一遍:「你確定不要?」
「嗯。」
顧清延的答案沒有改變。
他看看車上的電子顯示屏,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不想睡嗎。」
明明剛拒絕了她,現下卻又把趕人的話,說得那麼紳士委婉。
盛明瀾氣鼓地盯他幾秒,捎上包,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盛明瀾與朋友交往時很少動怒,就連當年修學旅行,京大校草用直升機把她接到小島最高的山坡表白,被她拒絕後直接把直升機開走,害她走十多公里路才回營帳,她都只是覺得傻逼,沒太生氣。
但今晚心裡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氣悶。
不過這種狀態也就持續了一個沖澡的功夫,盛明瀾很快便冷靜下來。
或許是出於學霸的自覺性,她每次遇到失敗後,不論當下有多不悅、多懊惱,總能飛速調節心態,對失敗進行復盤。
沒錯,復盤。
盛明瀾抵著睡意,拿了只白色螢光筆,站在落地窗前,對著玻璃寫寫畫畫。
她回憶了下最近幾次和顧清延見面的場景,兩次酒吧,一次校園,校園那次給人的印象還是一直在課堂上玩電腦——
果然還是塑造的形象不夠好。
她都還沒讓人看到她的內在美。
早知道不那麼急,再忍忍,循序漸進。
盛明瀾尋思著自己還有救,大致拾回幹勁,卸力癱倒到床上。
她正打算關燈,想了想,還是從床頭摸過手機,登入郵箱,睡前例行檢查了遍紀韓有沒有給她發來顧清延同意的就職資訊。
和想像中一樣,空空如也。
盛明瀾嘆了口氣,望向頭頂的天窗。
她都丟擲那麼優渥的條件了,怎麼就那麼倔呢。
幹點本職工作,不比他做代駕強?
盛明瀾等了幾天,修整方案和邀請書都讓紀韓改了十來版,還是沒等到顧清延答應就職的訊息。
倒是晏守給她發來一沓照片。
【快看,這男的像不像之前跟吳老一起喝咖啡的那個。】
【感覺跟那天聽哥的代駕司機也很像。】
【沒想到他也參與過城地震的救援!】
盛明瀾看到資訊宛若看到智障,點開圖片,只見顧清延坐在酒席間側首跟人講話,挺模糊的一個輪廓,但就是有種脫穎而出的氣質。
盛明瀾眼尖地注意到坐在顧清延邊上的男人是齊清,她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