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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許漁表情相當坦然，不見半分忐忑，&ldo;正好有空，就和晉揚他們一起過去，順便找找寫歌的靈感。&rdo;

郗言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提醒：&ldo;之前讓你去的時候，不是說沒興趣嗎？&rdo;語氣還算平靜，跟往日閒聊時別無二致。

許漁從郗言問出第一句話時就大概猜到他的真實含義，這會兒聽他拐彎抹角地試探，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心裡發癢，下意識摸出根煙咬著，許漁含糊不清地吐字道：&ldo;後來感興趣了。&rdo;

&ldo;就只是感興趣？&rdo;郗言之前也是抽菸的，後來讓顧笙強制著戒掉了，此時聞到菸草味，微皺了下眉。

&ldo;抱歉，菸癮犯了。&rdo;許漁注意到郗言的微表情，抬手將半截煙在垃圾桶上按滅，回頭笑了笑，接住上一條話題，&ldo;如果我說……不只是感興趣呢？&rdo;

&ldo;不只是？&rdo;郗言偏頭，直視著許漁的眼睛，眸光淬了些許凌厲，語氣倏然變得異常嚴肅，&ldo;那是什麼？一時興起？&rdo;

吐出的煙霧消散在風中，很快就沒了痕跡，許漁的視線隨之放遠。良久，才迎著郗言審視的目光，語調放慢，誠懇堅定地回答：&ldo;是心之所向，念念不忘。&rdo;

郗言冷著臉，沒說話。

許漁迎著他審視的眼神，毫不畏怯地和他對視。

隨後，郗言眼角眉梢的冷意逐漸退卻，取而代之的是與他溫和外表格格不入的強勢。他眉心緊蹙，皺起紋路清晰的&ldo;川&rdo;字，那塊小疙瘩就跟長在他心裡似的，搞得他渾身彆扭。

&ldo;我能信你嗎？&rdo;許久，郗言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像是在喉嚨裡滾了幾圈，彷彿含著看不見的砂礫。

&ldo;能不能信，我說了不算。&rdo;許漁提心弔膽地等了幾分鐘，聽到郗言這語氣，才放鬆許多，唇線幾不可查地勾了一下，&ldo;你得用眼睛看。&rdo;

他的瞳仁黑得發亮，平日裡的懶散神色蕩然無存，每個字都迴響著金石之音：&ldo;我既然決定對她好，就會好一輩子。&rdo;

＊

結束和郗言的這場神仙對話，許漁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儘管知道表面上的遊刃有餘都是強撐的，但也是實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緊張。

果然是越在意，越害怕出岔子。

他抹平眉心，轉著鑰匙圈，自嘲地晃著腦袋：&ldo;哎，許漁啊許漁，你特麼也有今天。&rdo;

擰開門把，臥室裡空蕩蕩的，只有床和辦公桌，以及一排擠滿cd的架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看起來不像是現代人住的地方。

他對睡覺的環境沒什麼要求，能睡著就行，因此裝修傢俱之類的都一概從簡，簡單得有些冷清。

啟動電腦，許漁在等待開機的時間裡，又將方才和郗言的對話拎出來回憶了一遍，尤其是最後郗言那個一言不發扭頭就走的表情，更是細細地分析了好一陣，直到確定了郗言那是默許的態度，電腦桌面也同時浮現了出來。

‐‐是巫凝香發給他的照片，他昨天剛給電腦換上的桌布。

照片中的他摟著郗西，下頜抵在她的發頂，唇角帶笑。而郗西則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埋在他胸膛的姿態怎麼看怎麼依戀。

許漁瞬間心軟得不像話，指尖在郗西腦袋輕點了幾下，寵溺輕哼了聲&ldo;小姑娘&rdo;，伸手握住滑鼠。

b站頁面開啟的時候，他目標明確，徑直望向動態提示欄，只見上面飄著個紅色的數字1，許漁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