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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鈺卻是打斷她的話，忽然轉了個話題道：&ldo;宋媽媽，您知道如今的皇子公主裡，誰最得寵嗎？&rdo;

宋媽媽以為她是要說關於太子和安王的事情，這雖然是大傢俬下裡熱議的話題，可宋媽媽還是當下變了臉色道：&ldo;哎呦七小姐，可別渾說這個，這可是要殺頭的！&rdo;

傅文鈺一笑道：&ldo;我瞧著呢，華陽公主乃是當今皇上的姐姐，她賢名在外，且她的生母誠太妃和太后是極好的。別看她看起來無權無勢，咱們卻是斷斷不可得罪的。&rdo;

宋媽媽一怔，這七小姐是在提醒自己，在辦這件事的時候，莫要忽視了華陽公主的怒氣？

她想要再問什麼，卻只聽傅文鈺喚道：&ldo;喜兒，去把咱們新收的茶葉拿出來孝敬宋媽媽。&rdo;

宋媽媽回到清雨閣。年氏趕忙地問傅文鈺答應了沒有。她心底裡是覺得傅文鈺沒可能不答應這穩賺不賠的買賣的，但因為實在是憂心傅文牡的婚事，所以過於急切了些。

宋媽媽仔細想了想，方才小心翼翼地答道：&ldo;奴婢瞅著，這七小姐是願意的。但她卻也是極小心的，她根本不肯主動和老太太提這件事！&rdo;

年氏冷笑幾聲：&ldo;一個兩個，都想往我這佔便宜。她要是作為嫡女出嫁，我給她陪嫁的時候，少不得得多添些我自己的嫁妝錢進去。不過讓她和老太太說一說，就嫌沒臉了？不過這也罷了，只要她安安穩穩，不再像傅文珠那般出什麼麼蛾子，我就舍了這張老臉去和老太太提這件事……&rdo;

&ldo;千萬不可！&rdo;宋媽媽慌忙攔住，年氏是個莽撞沒心眼的，宋媽媽生怕她一言不合又和老太太爭吵起來。於是勸道：&ldo;只要七小姐願意，咱們有的是法兒。只想個緣由打發人請琮哥兒過來一趟便好。&rdo;

宋媽媽想起傅文鈺的提醒，忍不住皺起眉頭說道：&ldo;只是一點，之前老奴問您，您都說華陽公主那裡沒問題。這兒媳婦換來換去，華陽公主真能毫無怨氣嗎？&rdo;

年氏一怔。

前一次，由傅文牡換做傅文珠的時候，華陽公主倒是勉強同意了。但是那件事說起來，華陽公主不算吃虧。既娶了傅家的姑娘和傅青搭上了關係，又不幹擾到李琮以後娶正妻。不過是失點面子罷了。可是這一次呢？

年氏想了想道：&ldo;華陽公主看起來風光，可不過都是些面子事兒罷了。你瞧那些真正得寵的公主，哪有駙馬沒了還好好守著的呢，偏她還要為了這虛名，養育庶子，可見在皇家地位之低。也不瞞你說，先前文牡的事兒我還忌憚著怎麼和她說，可後來發現，她巴不得要和我們傅家攀上些關係呢。&rdo;

年氏頓了頓，又道：&ldo;可現下聖心不明，安王和太子各成一股勢力。各方都巴不得多拉攏一撥人。咱們老爺啊，那可是被爭搶的物件呢。華陽公主雖是個榮耀的，可也要跟對了主子才行。誠太妃和太子那邊向來交好，即便是她受些委屈，誠太妃也會勸她忍下的。&rdo;

要說年氏，雖然衝動，雖然對內宅之事一竅不通，但她也是將門虎女，對國家大事分析得頭頭是道。且深諳平天下的利益均衡之道。當時熱愛詩詞書畫的傅青肯娶愣頭青似的年氏，也是因了在這方面對她頗為折服，認為她在官場上必對自己有所助益。

這些事情上宋媽媽的見識自然是遠不如她，當下頻頻點頭，放下心來。

綺玉閣內，傅文鈺還在靜靜地抄著佛經。

從早到晚，她整整抄了一天。

喜兒勸道：&ldo;七小姐，不是奴婢勸您，您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呢，且不說咱們不去給老太太送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