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這話說得嚴肅,可語調卻是極其溫和。
傅文鈺禁不住抬眸看。只見李琮的眼神,奇怪的溫和眷美,那股溫暖似乎能透到人的心裡。
傅文鈺心中不禁一跳。
卻是馬上規勸自己:他不過是慣常對人溫柔罷了,更何況他如今的關心八成還是因了自己是為傅文牡送信的緣故。這種緊要關頭,自己可千萬不要自作多情啊!
傅文鈺苦笑:&ldo;左右我是個不重要的,過來傳個信,到底你倆也心安些。&rdo;
若是傅文牡親自來,或是傳信的人是其她人,李琮早就準備了車軲轆的情話。
可彼時彼刻,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前的這個表妹,已經慢慢變了。
雖然依然清秀可人,雖然依然笑容清淺,可是李琮卻能感覺到,她慢慢疏離和冷厲的態度。自己再也不能稍微哄哄,就可以得到她天真美好的笑容了。
李琮忽然有一種極其害怕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已經錯了,遲了?
傅文鈺有心拖延時間,有一塔沒一塔地故意和李琮說著話,為了引起他的興趣,自己是可勁兒地讚美傅文牡。
可這李琮呢,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只嗯啊著答應,似是根本不感興趣。
忽然,只見李琮忽然抬頭,眼睛晶亮地望著傅文牡道:&ldo;你是不是將隨身的荷包贈給了蘇公子?&rdo;
傅文鈺心中一驚,她想起了被蘇琤隨手拿走的那個荷包,但是李琮怎麼知道這件事?
又一想,無論如何,自己那日和蘇琤在一起,他和傅文牡都是看見的。雖然是蘇琤強拿過去的,可落在李琮眼裡,那就是定情之物吧。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
李琮說到底,那心尖上的人還是傅文牡,荷包這事若是讓傅文牡知道了,以後不定要出什麼麼蛾子呢,傅文鈺立時下定決心,要儘快將蘇琤的那個荷包弄回來。
彼刻,她故意做出茫然之色:&ldo;什麼荷包……&rdo;
卻只見李琮根本沒有看她,只低著頭,語調淒涼道:&ldo;他的那個居然繡著雪花,我的只是牡丹花。白雪又名玉雪,恰恰合了你的名字……&rdo;傅文鈺愣怔了半響,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這意思是李琮已經識破了自己冒充傅文牡送荷包,引他出席蘇家宴席之事?這麼說的話,他早已看破自己不是真心想要幫傅文牡,現下又怎肯相信她的話?
傅文牡的頭上,不禁滲出顆顆汗珠來。一時之間,竟然不敢說一句話。
只聽李琮道:&ldo;他那個繡工也是遠勝於我的……&rdo;前幾日的一次聚會,蘇琤故意帶了荷包出來顯擺。或者他並非故意,可是李琮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時他的心裡,便如現在一般,打翻了五味瓶,卻偏又無可指責,無話可說。
傅文牡的繡工要差上一些,所以每每以傅文牡的名義做什麼或送什麼,傅文鈺總是要模仿著些,自然比以自己名義繡的要稍差上一些。當然,只是些微之差,否則傅文牡也是決不肯依的。
可就是這細微之差,李琮一個大男人,竟也看得明白嗎?
傅文鈺睜大了眼睛,膽戰心驚之外,又覺得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前一世,可沒發現李琮的這項本事。
忽聽外間一陣響動。
李琮臉色一緊,傅文鈺心中的一塊大石卻是落了下來。
華陽公主可總算是來了。
李琮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華陽公主自是不可能對李琮完全放心的。她或安插,或直接指派,在李琮身邊放了不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