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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在唸念面前的溫柔，此時的小少年，雖年十，但一襲黃袍加身，端的是溫潤公子，且有明君之象。

「既然皇上堅持，那老臣卻之不恭了。」

或許是看清了司晨眼裡的堅持，謝卿塵鬆開握住司晨的手，受了他這一跪三叩首的大禮。

是啊，的確是大禮！

畢竟堂堂一位皇帝，向他行如此禮節，只能說，是真的將他認作太傅，真正懂得尊師重道幾個字。

「爹爹，皇皇在做什麼？」

在兩人都沒注意到的門外，念念拉了拉司渙的衣角，仰頭問他。

「在拜師。」

司渙的神色，顯然對司晨重視謝卿塵的事情，感到很欣慰，畢竟謝老本是隱居的年齡，此番被請回，若小皇帝輕怠於他，恐對朝堂不好交代。

畢竟能做到隱居的，哪一位不是桃李滿天下！

「哦。」

乖乖應了一聲，念念沒再問，但迷茫的神色不減，明顯是還沒弄明白，拜師又是什麼意思。

「竹竹說，還有五六七八天，就到過年了，爹爹，過年是什麼呀？」

被司渙抱起來往回走，念念也不在意，摟著司渙的脖子就好奇，而皇兄司晨，早已被她拋諸腦後了。

反正小傢伙只要有爹爹就夠了。

「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飯。」

過年啊，司渙想了想，似乎從他離開皇宮，踏入軍營那時起，就沒有再和司宴一起吃過家宴。

而現在，是想吃也沒有了。

「吃飯飯呀，這個念念很會！」

小糰子拍了拍胸口說道，燦爛的笑容，瞬間驅散了司渙那一瞬的恍惚。

「放心，有的是東西給你吃。」

捏了捏小糰子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讓司渙本就輕柔的力道，放的更輕了，有些癢癢的，念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爹爹，念念會努力吃吃，長高高，比爹爹還高高！」

一邊說著，念念伸出小短手，往司渙頭頂高舉，然後又笑著撲住了他。

「念念比爹爹還高高，那樣就可以保護爹爹啦！」

陽光灑下的光輝，似乎給小糰子渡了一層金，那燦爛笑容中蘊含的心意，是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存在。

從念念那雙眼裡，更是清楚倒映出來，司渙的神情變化。

原本的平淡，隨著念念的話，一點點柔化，最終綻放了無邊溫柔。

……行吧，原本那個只顧著舞刀弄槍，上陣殺敵，痞氣風流的戰王爺，早就消失了，再也回不來了！

留下的，是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小糰子的攝政王大人。

而在這邊父女其樂融融的時候……

驛站。

「王爺，左將軍求見。」

前來稟報的侍女，已不再是絲素，而是換了一個面容耀眼的少女，微微抬眸，彷彿自帶幾分勾人的意味。

「請他進來。」

司宇不明白，素不相識的左志業怎會忽然找上門，但記憶中，並沒有他和左志業相識的場景，故此司宇顯得很隨意。

只要不是原主熟悉的人……比如絲素。

那就沒關係。

「是，王爺。」

侍女微微頷首退下，但那一雙勾人的眸子，卻讓司宇唇角微揚，似乎心情愉快了不少，連帶著對左志業，也多了幾分友善。

「參見王爺。」

原以為左志業是單獨前來，但司宇意外的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青年。

從青年的著裝上，司宇看不出什麼，但就那張臉，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到過，有種莫名的熟悉。

「左將軍前來，不知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