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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走。
南南見冰依不理他,不滿地嘟起了嘴,卻還是繼續說道:“然後,從容伊傑比(哥哥)就摸著南南的頭說……哼,從容伊傑比對南南可溫柔了,絕對……絕對不會不理南南。”
冰依聞言笑了起來,天大的線索也只得放在一邊,安撫懷中的小男孩:“那麼,從容伊傑比對南南說了什麼呢?南南那麼聰明,肯定記得的。”
南南頓時笑得春光燦爛,往冰依懷裡鑽了鑽,才斂起笑容,模仿著某種很深沉很悲傷的口氣,卻顯得很滑稽:“從容伊傑比(哥哥)說:‘索庫,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你那喜歡默默揹負一切罪……罪孽的性子,到今天還是沒有改變。可是索庫,你別忘了,久……久妖她不僅是你的妹妹,更是我……最好的朋友。’”
腦中“嘩啦”一聲,彷彿是突如其來被破開了一條口子,一切終於是如此清晰明朗。久妖?久妖!是你!原來真的是你!
Leg 21。 地動山搖(下)
人心生而潛藏著恐懼,只是,當恐懼真正來臨時,有人會驚惶失措,有人會絕望放棄,有人會憤怒反抗,也有人……反而會出奇地冷酷淡漠,當然,這只是表面。
卡穆位元家族御花園中的氣氛本來就夠古怪了,人人自危,各懷心思。可是當那絕世風華的男子勾起淡淡嘲諷笑容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隻手狠狠抓了一下,又痛又怕,還有無能為力的驚懼。
在他對面無聲無息間出現的,是個無論怎麼看都極其普通的女子,勉強算是清秀的容貌,茶金的瞳色,一身沾染了風塵的衣衫,和一張憔悴的臉。可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卻會讓人心底升起一陣涼意,彷彿這個突如其來地女子不是活人而是沒有生命的屍體。
會被當作屍體,其實真的很正常。久妖的臉很白,脖子也很白,白得能看見頸項上的青筋,可她的嘴唇卻紅的嬌豔,彷彿剛剛沾染過最新鮮的人血。
久妖看著祈然,眼神幽暗晦澀看不到深處,聲音冰涼緩慢,細聽卻又夾了一絲暗啞:“蕭祈然,你現在一定很後悔當初在船上沒殺了我吧?”
“後悔?”祈然的表情是連冷笑也不屑的輕蔑,“你還沒資格做出讓我後悔的事。倒是你,不知冰依和鑠看到你的真面目,會不會後悔救你信任你。”
久妖的身體一顫,她覺得肩膀在隱隱作痛。那裡其實是沒有傷的,可她眼前卻出現了猙獰血紅的傷口,染透白衣的血像要淹沒她一般洶湧而來。在鮮血中還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笑著對她說:“所愛的人不愛自己,總比一生都找不到自己真心想守護的人好,是不是?”
她猛地搖了搖頭,殘酷的笑浮上嘴角:“隨便你怎麼說,蕭祈然,我不想要冰依的命,也不想要你的命。只需要你幫我完成一件事。”
祈然微側了頭,淡漠地看著她,冷笑慢慢浮上嘴角:“本來我還一直在懷疑,為什麼我和冰依一到這裡,宮變就發生了。現在看來,一切倒是順理成章。怎麼,如此看得起我的能力嗎?”
久妖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你早就猜到了?你……早就在懷疑我?”
祈然孤傲地抿起唇角,口氣嘲諷:“從你上了玻拉麗斯號,我就覺得奇怪。冰依曾說過你在奴營時處境非常悲慘,她留了把匕首給你,你才能順利逃出奴營,還順道偷走了‘九重水吟咒’。呵……一個法力內功全失的人,怎麼忽然就如此厲害了呢?難道僅僅是憑了一把匕首?當然不可能。”
祈然淡淡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地紮在她心裡:“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當年蘭迪斯根本沒能封住你的異能和武功,和冰依一樣你的茶金瞳色……是天生的。也即是說,你根本就是出雲島的島民,更甚者,還是皇族。”
藍眸中閃爍的無比幽冷的光,讓久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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