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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時曾有人建議,說是身為將軍應顧及自身安全,所以在軍中給本宮選了個護衛,記得有一次,當地居民給軍中送來親手製作的香囊,內建廟裡求的平安符,意圖保佑我軍上下旗開得勝凱旋而歸,當時全軍上下人人都有一個,那麼請問大人,你的香囊此刻在何處?”
玄光默不作聲,可這樣的回應對於納蘭軒來說便是最好的答案。
“那本宮不妨換個問題,大人可知這個香囊是我在何處撿到的?”納蘭軒一派輕鬆的問道。
“微、微臣……不知……”玄光此刻是連頭都不敢抬了,更何況是與納蘭軒的對視。
“不知?”納蘭軒呵呵笑道,“大人是真不知,還是不願告訴本宮?”停止晃悠香囊的動作,握在手中細細打量,“大人不願與本宮說實話,可本宮卻念在大人當時無論本意如何的護衛有功的份上,很想告訴大人。”
“兩個月前,宮裡發生過一次行刺事件,可謂是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皇上還因此處死並誅連了孟氏一族,可本宮一直很好奇,姝妃雖然張狂不羈,卻是個只知強爭硬搶的主,雖然嘴毒在宮中樹敵頗多,卻沒有心計,只知以強制強以橫制橫,怎麼會想著為了權力而謀反?即便孟國公早有預謀蓄意為之,以姝妃哪怕到了臨死前都不曾減弱一分的對皇上的情義,恐怕只會是最先力阻孟國公的。”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孟國公真的與姝妃合謀謀反,那麼行刺的目標為何不是皇上而是本宮?若說皇上偏寵常來本宮宮中,可那一夜皇上卻在柳貴侍的永和宮中,且皇上召幸的旨意一早就會在宮中傳開,在如此生死攸關的當口,若說她孟姝妃不知情而致使計謀失敗引得東窗事發獲罪誅連,那這疏漏未免太大了些、也太過牽強了些,你說是麼,大人。”
玄光依舊默不作聲,只是玄光是否言語對納蘭軒來說都已無法構成什麼影響。
“所以本宮日思夜想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麼,不過好在來人雖然身手不錯,可本宮也不是毫無所得,而這物件就是那名此刻送給本宮的最好的禮物,”說著,再次擒著頂部的繩結一抖,香囊繼續在兩人之間無助的晃動,可玄光卻彷彿覺得那抖個不停的是自己的心臟,而那被掐住的好似是自己的脖頸一般,渾身一滯,呼吸不穩起來,“不過那時本宮還不明白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更不願相信前來行刺、欲知我於死地的竟是曾經朝夕相處肝膽相照誠心相待的部下!──”
“單憑一個香囊也說明不了什麼,就像皇貴君之前說的一般,這香囊並非僅此一個,只要是當時平亂的一員,軍中的每一個人都有,連皇貴君也不例外,又怎麼能確定就是微臣之物?難保不會是當時軍中的某一人被孟國公收買而入宮行刺,況且當時情況危急,慌亂之中皇貴君為求自保而在抗衡間將自己的香囊遺落也猶未可知。”
不怒反笑,好似玄光的出言反駁倒比俯首認罪更令納蘭軒滿意,得意且冰冷的笑容在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綻放:“大人當時又不在場,連第一個匆忙趕到的皇上也不知道事發時具體的情形,怎麼大人竟如此通曉,好似親眼看見親身經歷一般知道本宮是有所反抗而不是束手就擒?本宮可不記得有跟大人提及過箇中原委啊。”
反駁到成了最有力的證據,在納蘭軒步步緊逼的強勢壓迫感下,心智的動搖化作身體的猛然一怔,說話也不復方才的底氣,卻仍死撐著:“微臣……微臣也只是猜測,皇貴君並非一般宮妃那樣嬌生慣養,皇貴君身手不凡,在如此緊急的當口,定然……定然會──”
“編!本宮看你還想怎麼編!”納蘭軒猛的站起身,腰板挺的筆直,怒不可遏,“本宮自問那時帶你不薄,如今已然東窗事發,不過想問你一句實話,你竟依舊百般推辭遮掩,當真是忠心耿耿啊!”
玄光只有噤聲,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