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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自己腦子壞了還是封玄奕瘋了,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意圖,納蘭軒只覺額角青筋直跳,荒唐至極,僵持的擰著半天,卻只是暗中較著勁兒,奈何聖意難違,納蘭軒根本拗不過封玄奕,最後還是彆彆扭扭一身不自在的靠著扶手坐在寬大的龍椅的一側,彷彿恨不得化身壁虎一般,牢牢貼在扶手上永不分離。
這邊還沒落定,就被封玄奕猛的扯進了懷裡半圈著。納蘭軒猝不及防,別說反抗了,整個人連重心都找不準的跌進封玄奕的懷抱,隔著華麗光鮮的黃袍,靠在封玄奕的胸口。突然的姿勢變化,納蘭軒和封玄奕彼此都知道其中緣由,暗中擰著勁兒,而在外人看來,卻是兩情繾綣情之所至恩愛至極的表現。
這麼明目張膽眾目睽睽之下的曖昧姿勢讓納蘭軒尷尬至極,難得被一身火紅的衣衫襯出些許血色的臉龐此刻可是由內到外紅了頭,身子明顯一僵,堅硬的好似個石頭,他不明白,兩個大男人這麼明目張膽抱做一團,難道就不彆扭?看得人不覺得折磨麼?
只是當時的納蘭軒不知,他和封玄奕的親密相擁不但沒有給任何人帶來一絲的違和感和困擾,倒是溫馨的讓史官不惜花費筆墨記錄在冊,以描述皇上對賢皇后的深情和愛意,當然,榮陽也有迅速打翻後宮醋缸成堆的作用。
“宮宴開始,歌舞起,上酒菜!”
隨著莫言一聲令下,本就大小官員後妃一堆的殿上,瞬間宮人們如魚貫而入,一個個端著酒菜、水果上殿,動作那叫個熟練麻利、輕車熟路,瞬間眾人面前空蕩蕩的臺几上盛滿了大大小小的盤碟,菜色不斷,封玄奕的案前更是恨不得堆成個山。
琴聲起,水袖展,輕盈優美的身姿在中央舞池的位置上翩翩起舞,媚眼如絲,只一眼便看得人彷彿連骨頭都酥了。
觥籌交錯,清歌漫漫,隨著莫言朗聲一句“開宴”,原本因皇上駕到而瀰漫在空氣中的拘謹恭順的張力,片刻便湮滅在談笑聲和碰撞的酒杯之間。
“貴君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就只今天這一遭真是英俊瀟灑豔壓群芳呢,貴君著實是有心了。”柳瀟雲這一開腔就是陰陽怪氣拐著彎兒的酸,不知無形中說出了多少人敢怒不敢言的心聲,那眼神明明嫉妒的要死,可面上卻只是單純的羨慕和欣慰。
若是放到現代,這奧斯卡小金人可是非她莫屬,納蘭軒不禁心下覺得遺憾,生不逢時,未嘗不是在說她。不過比起旁人藏著掖著擰著勁兒,想著冷不丁的給你暗中來一下,納蘭軒更欣賞柳瀟雲的個性,什麼都直來直去,即便是偽裝,那意圖也昭然若揭,就算是隻能做敵人,也不禁傾向於這樣的明槍,宮中因愛生恨的暗箭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
“劉貴嬪過獎了。”
“不過話說起來還真是有好些日子沒見貴君了,聽說是日前身子不好,閉門謝客,還真是讓我們姐妹擔心了好一陣子,如今這一見可算是寬心了,不但身子大好,連皇上的恩寵都更勝從前了,沒有因定北侯造反一事而手絲毫牽連,真是可喜可賀啊,”說著還不忘說笑似的衝身邊的妃嬪們笑笑,好似在尋求應和,又好似只是一樁事順道和大家一同分享,“這麼天大的福分,我們可真是求也求不來呢,之前還在鳳儀宮和皇后娘娘說起來,怕貴君這一病就被皇上忘了,原本大家夥兒還想商量著遞把手,如今開來倒是我們瞎操心了。”
越是想要淡忘什麼,卻越是有人有意無意的總要無時無刻的給你提醒什麼,那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檻兒,無論過不過的過去,它的確實實在在的存在在納蘭軒的心中。
下意識的一震,連被握在封玄奕掌中的手也隨之難以自已的輕顫。
封玄奕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納蘭軒的異樣一般,對殿中悠揚婉轉的歌聲充耳不聞,對那曼妙婀娜的舞姿和四周無數或暗中或明打明投過來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