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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針見血的指出還是讓納蘭軒感受到了隱隱的危機,不過既然是聯盟,納蘭軒自然沒有要隱瞞何怡蘭的意思,何怡蘭一直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己一早就知道,只是曾經因為情之一字矇蔽了雙眼,因為過度的保護而不善心計,而如今歷經人生百態,什麼叫韜光養晦什麼叫厚積薄發,何怡蘭這個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詮釋。
“華朝江山易主,而我,要封玄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死,死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是中解脫,成為一生中最大的敵人的階下囚,那種雖然活著卻是對尊嚴的不斷踐踏才是像他們這些自小含著金湯匙出身、一直高高在上值人的最大折磨,用生命做成的牢籠,用尊嚴制成的枷鎖,它會一點一滴把殘存的理智吞噬殆盡,讓陽光成為灼人的存在,讓立於人前成為一種酷刑。
沈默了許久,怔愣的看著納蘭軒彷彿要看清其中的真假,半晌,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一臉同情:“原來如此,怪不得來得這麼早。”
又是這樣的反應,又是這樣的神情,莫名的,與那日東華宮中臨走時一臉煞白立於窗前的韓瑞風的神情重合,明明贏的是自己,明明佔盡上風的是自己,而一敗塗地生不如死的是他們,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為什麼出奇的一致,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
同情,可憐,譏諷!
我有什麼好被同情的?我有什麼好被可憐的?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嘲諷我?!如今的自己無論前朝後宮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你們才是處境維艱寸步難行的。可為什麼……憑什麼!!
極力壓抑下胸口中登時翻騰而起的怒火和煩躁,冷硬的留下一句話:“總之事成之後我會來這裡接你,最近宮中會比較亂,或許冷宮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話畢,轉身欲走,一直一副含含糊糊愛理不理模樣的何怡蘭卻突然開口叫住納蘭軒急於離開的身影。
“瀟采女的情形在她剛來的第一天我悄悄去看過了,她有了身孕,卻被灌了紅花,並且事後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納蘭軒不知道何怡蘭突然提這件事是要幹什麼,只能停了步子轉過身,靜觀其變。
“有仇自然要報,血債當然要血償,只是你為什麼這麼執著,為什麼要千百倍的奉還?”屋子裡冷的嚇人,要是沒有地龍,恐怕人早就給凍死在這宮裡也沒人知道。搶在納蘭軒開口之前開口,“不要給我說什麼你本就是這樣的人,是,你和封玄奕實在是太像了,都是那種幹得了大事也幹得了狠事的人,只是難道你不覺的這一次你太急了麼?夠狠,卻不夠乾淨,你留下了太多有跡可循的地方。”
“你又怎麼知道那不是我事先留好的缺口,請君入甕,我想我的事應該與你無關。”對於何怡蘭的話納蘭軒不敢苟同,他有他的打算,他有他的籌謀,他一直是這麼想的,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他不曾懷疑,更不容置疑,只要按部就班就好。
“是早有籌謀還是補救,我想你比我清楚,我不過隨便你說,你不過隨便一聽,你何必在意?”納蘭軒的反應彷彿正中下懷,何怡蘭反而笑了,笑的得意,“不過若是曾經,你一定不屑於跟我解釋這麼多,果然這麼些年不見,轉了性了。”
懶得再聽這些胡言亂語,納蘭軒轉身就走,來這一遭也算是自己多此一舉了,只是不明白為何眉頭緊鎖。作家的話:加更第二發~票票神馬的速速砸來……
(11鮮幣)第八十二章 落胎 上
第八十二章 落胎 上
“一個曾經不明白而現在明白了,一個曾經明白而現在卻甘願不明白,軒哥哥,或許結局並非盡如人意如你所願吧。”
身後,何怡蘭似笑非笑好似帶著幾分無奈和感慨的聲音直到遠離冷宮還在耳邊迴盪,清晰可聞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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