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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顧及呢,凝軒不禁苦笑,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妾侍,他們是夫妻,如此世人皆知的親密關係有什麼是不合時宜的,又有什麼是需得顧及的?這是她的權利,這是他的默許,只有見不得光的人才需要藏著掖著,只有一時興起的玩具才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徒增事端,因為這樣的玩物何止千萬,要真得弄出個一二三來還不得讓他弄個暈頭轉向麼……
又有誰會因為你今天愛喝可樂而明天本名綠茶而大驚小怪驚慌失措呢,你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閒工夫去通知認識的每一個人自己改了口味……
一屋子的奴才都習以為常視若無物,這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兒,有誰還忌諱,或許該說,在自己還沒進府前這早就上演過了無數次,此刻才大驚小怪是不是太晚了些?
他是小廝,是個再卑微不過的小廝,可凝軒多希望自己真的只是個小廝,至少可以以平常心來對待這樣一個恩愛廝磨的早晨!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封玄奕身上的凝軒來不及閃躲,與提著熱水匆忙進來的侍女撞了個正著,一壺才燒開的熱水還冒著熱氣,就這麼一滴不剩的澆在了凝軒的胳膊上。
針扎般細細密密的疼痛帶著灼人的溫度熨帖著整個手臂,疼的凝軒煞白了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顆顆滾落,卻隱忍著不發一聲,幾乎咬碎了這一口銀牙才勉強遏制,可這還不是最悲慘的。
不發一聲不是不能發,而是不敢發,因為怕驚擾了這兩位主子!和那冒冒失失的侍女一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畢竟是冬天穿得多,可那一聲悶響依舊磕在凝軒心頭,震的人連骨頭都在發顫,手臂上是火燒火燎的疼,可他顧不得,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破壞了這麼甜蜜的氛圍,所以得跪的謙卑,跪的恭敬!
腰桿挺得筆直,凝軒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只是在這個時代中自己的一切都是錯,眉眼低垂著看著地板,聲音平靜無波:“奴才該死,求王爺贖罪。”
那個冒失的侍女應該身份低微,沒想到第一次進屋侍奉不但沒有撈到機會好好表現一番,反而鬧出這麼大的岔子來,頓時抖成了篩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禮數,哪裡還知道給自己求個情,盡只顧著哆嗦去了,若說凝軒是跪,她便是直接軟倒在地,一灘爛泥似的。
頓時一屋子人瞬間定格,鴉雀無聲,連依光遞著手巾的手也一個哆嗦擱淺在半空中懸著,針尖落地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寂靜讓空氣都變得凝重,誰都不敢吱聲,亦是誰都不敢動作。
“你們這是要看著他讓本王親自動手麼?”封玄奕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的看著依光遞在一半的手,對凝軒完全置若罔聞。
只一聲就讓眾人瞬間回神,心驚膽戰的揣著,麻利的動作著。
“奴才該死。”依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高舉過頭頂,託著那塊手巾以供封玄奕使用。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依光何其無辜,有誰剛才不都在愣神,只是就他正好撞在了槍口上罷了。
“爺定是餓了,瞧著一大清早的火氣,”柳瀟雲巧笑如焉的打著圓場,雖說是奴才,可跟在王爺身邊的這幾個,即便是他們這些名義上的主子也得賣個人情,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用得著的地方,“佩兒,去看看爐子上溫的那碗水晶提羹好了沒,王爺喜歡那個味兒,快去瞧瞧別過了火候。”
“是。”名喚佩兒的婢女欠身一伏,邁著小碎步麻溜的製備去了。
接過柳瀟雲手上的手巾迅速的抹了把臉,本想再多些兩情繾綣的柳瀟雲悻悻的收回了手,在侍女的伺候下迅速的穿戴著,不消片刻婀娜之餘不失雍容,尤其是那個絨毛領,風毛出的極其鮮亮水潤,光澤十足,明明快到這寒冬臘月裡三層外三層的像裹粽子似的,她柳瀟雲硬是不見絲毫臃腫,只是幾分豐腴,愈發的玲瓏婀娜,那緊束的柳腰瞬間就能將男人的眼睛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