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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事件的初步描述,襲擊行動完全具備他個人的辦事特徵,計劃、執行都很精細。”沙姆龍點上一支菸,揮手扇去煙霧,“殺手很冷靜,極其殘忍。還有一個女孩。這的確是塔裡克的風格。”
“所以你要告訴我,這是你的直覺?”
“不僅僅是直覺,”沙姆龍說,直接回應著總理的疑問,“我們最近收到一份報告,塔裡克的組織打算恢復行動。也許您還記得我當面簡報過此事,總理閣下。”
總理點點頭:“我還記得你建議我不要擴散這個訊息。如果我們警告過外交部,澤福·伊利亞胡今天早晨也許還活著。”
沙姆龍滅了香菸:“我不喜歡把大使的被刺歸咎於我的機構。澤福·伊利亞胡也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同事。他為機構服役過十五年,這也是我懷疑塔裡克之所以針對他的原因。我當時不希望你擴散訊息,為的是保護提供訊息的線人。對關鍵情報,有時候這樣做是必要的,總理。”
“別給我上課了,阿里,你能證明就是塔裡克嗎?”
“有可能。”
“如果你能,那接下來呢?”
“如果我能證明就是塔裡克,我會徵求你的許可,然後把他幹掉。”
總理露出了微笑:“幹掉塔裡克?你得先找到他。你真的認為機構已經做好準備了嗎?像安曼那樣的情況,我們經不起第二次了——尤其現在,和平程序處在這麼脆弱的狀態。”
“安曼的那次行動計劃做得很糟,執行更糟,部分原因是受到了干涉,以及當時在位的負責人施加了空前的壓力。如果你授權給我全力對付塔裡克,我向你保證這次的行動會大不相同的,結果自然也會大不相同。”
“你憑什麼知道你就能找得到塔裡克?”
“因為我現在的處境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便於我找到他。”
“因為你的這個線人?”
“是的。”
“給我講講你的這個線人。”
沙姆龍略微一笑,撓了撓右手的大拇指:“在我接到通知說掃羅王大道不再需要我的服務之前,我親手辦過一個案子——一個長期打入潛伏的計劃,花了很多年才有些眉目。現在,線人正在塔裡克的組織裡,負責策劃和後勤方面的工作。”
“線人事先知道巴黎的計劃嗎?”
“當然不知道!如果線人向我發出預警,我會向所有相關的人發出警告的,哪怕為此不得不撤回線人。”
“那就幹吧,”總理說道,“幹掉塔裡克。讓他為伊利亞胡和這些年被害的所有人償命。把他狠狠地幹掉,保證他永世不得翻身。”
“眼下這個時候,刺殺行動引起的反彈,你做好準備了嗎?”
“如果做得妥帖,不會有任何反彈。”
“巴勒斯坦當局和他們的在美國和西歐的朋友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使針對的是塔裡克。”
“那就確保不要留下半點蛛絲馬跡,保證你的特工不要被捕,不要像派往安曼的那對業餘選手那樣。我一旦簽署命令,行動就由你全權負責,你除掉他,使用任何辦法,只要你認為妥當——只管除掉他。只要像塔裡克這樣的人還在到處橫行殺害猶太人,以色列的人民就不會允許我去談什麼和平。”
“我需要正式書面檔案,然後才能展開行動。”
“今天你就能拿到。”
“謝謝你,總理閣下。”
“那麼你對這項工作有什麼設想呢?”
“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打算干預呢。”
“我只想知道你把任務派給誰,這還算不上是干預吧?”
“我打算派艾隆。”
“加百列·艾隆?我記得維也納事件之後他就離開機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