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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姑姑跟你說過的話嗎?”她低聲問他。
段錦一愣,隨即微微垂首:“記得。”
葉新月笑著摩挲著他的頭髮:“說給姑姑聽聽。”
段錦卻只是低著頭,不願說話的樣子。
葉新月見他這樣,倒也沒有生氣,孩子就該有些孩子的脾氣。偶爾犟一點、倔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她抬眼看了一眼自從說完錦兒的身世後便基本上不吱聲的段莫離,和坐在一旁安靜地喝茶的莫遠:“你們出去一下好嗎?我想單獨跟錦兒說會兒話。”
段莫離揚了揚狹長的雙眉,漂亮的丹鳳眼中眼神輕輕閃了閃,隨即和莫遠一起站了起來:“我們到院子裡站站。”他正好也有話要跟莫遠說。
莫遠點了點頭:“新月。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葉新月朝他笑笑:“我沒事,你還咳嗽嗎?”
莫遠搖了搖頭:“別擔心。”他笑著對她點了點頭,便和段莫離一起走出了屋。
葉新月見他們出去了,這才看向段錦:“好了,現在願意跟姑姑說話嗎?”
“我沒有不願意。”段錦小聲地回答。輕輕咬了咬嘴唇。
他只是心裡有些亂。
這些年。他對於自己地身世也有很多猜測,可是。卻沒有哪一種跟真相接近。他一直以為,也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會有種歸屬感。但是事實上,他現在的心情反而更加紊亂。他的父親是段桑。段桑,很好聽的名字,只是陌生得讓他很難有種親切感,他根本無法把這個叫段桑地人和父親這個詞畫上等號。他其實倒不在乎他地父親曾經是個怎麼樣的人。只是忽然得知自己地身世;他這才知道了為什麼他在十歲的時候遭到擄劫,險些命喪於此;也這才明白了為什麼他雖然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但是這裡老一輩地村民總是用仇視或者畏懼的目光看著他。
還有,原來,他一直認為是他養父的段莫離,竟然是他的叔叔,他並不是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這給他帶來地心理衝擊才是巨大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自己身邊,卻從來不表露自己的身份。總是那樣冷漠地看著他在孤獨的世界裡掙扎。不管他是跌倒了,摔痛了。受傷了,捱餓了,他都不曾表示出多少關心。
雖然明知他是為了信守母親臨死前的承諾,可是,段錦心裡還是有些怨懟。
他心裡有些發悶,心裡有種暴風雨將要來臨之前的沉悶感,就好像呼吸總是不能夠那麼順暢一樣。他的眼睛有一些乾澀痠痛,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可是沒有眼淚。
“錦兒。”葉新月見他長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眼神似乎沒有焦點一樣地落在桌面上的某處,不由輕嘆了一聲,拉過他,用雙手臂環住他地肩膀,將他單薄地整個人都圈入自己懷中。
“如果想哭,就哭吧。”她在他的耳邊呢喃,伸手揉了揉他柔軟地頭髮。
“我沒想哭。”將自己的臉整個埋入她的頸窩,聞著她身上他熟悉的氣息,心裡略略覺得心安了一些。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說話時*著葉新月的肩胛骨,葉新月不僅聽到他徐徐的心跳,甚至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嗓子的震動。那種輕輕的震顫,隨著他輕緩的心跳,一點一點地傳到了她的心裡。
她只想把他抱得更緊些:“沒事,如果你想哭的話,姑姑會當做沒有看見的哦。”葉新月故作輕鬆地說。
段錦抬起頭,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清澈一如泉水的雙眸之中,有著些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只是這樣看著她,卻什麼話也不說。葉新月不知道他怎麼了,只好努力地微笑,回望著他。
“心裡有什麼想法,或者是什麼念頭,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可以跟我說。”她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地握了握他的肩膀,溫暖的掌心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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