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的饑荒感讓她感覺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臉色餓得發虛,汗溼的髮絲一縷一縷貼在額角、兩鬢,安曉潔不得不先坐下來閉上眼等待暈眩感過去,順便休息會兒恢復些體力。喉頭上下滑動嚥下嘴巴里少得可憐的唾沫,安曉潔抿下唇,心裡做著最壞的打算。
她望了一眼湖邊的野人們,他們的工作開展的很順利,岸邊已經堆了不少麵粉果,現在應該是在交接班,不少渾身溼漉漉的野人回到了岸上,晾曬身體的同時將相對乾燥的麵粉果裝進皮口袋。時不時的破水聲顯示還有不少野人還在水底工作,負責扔肉塊的人還保持單手捏著肉塊隨時準備投放的姿勢。
她又抬頭看了看日頭,心下一沉。
按她現在的程序,說不定在今天結束之前她都找不到自己認識的野菜。這裡到處都是自己不認識的植物,又不敢隨便亂吃。實在不行的話……
從腰側拉下皮口袋,裡面的小東西沒再裝死,被她看見的時候正偷偷用爪子抓著一顆草山藥吃,一見動靜不對立馬又撲在皮口袋裡裝死。
弄得心情不好的安曉潔不由一樂。她撥弄了兩下進入狀態的小東西,撈起一顆草山藥。
她是知道有些東西動物能吃並不說明人就能吃的,畢竟兩者的消化系統不一樣,本來定下的觀察時間就短,可飢腸轆轆的肚子,真是沒時間觀察了,就算有毒,希望也只是慢性毒素吧。
她伸手去剝外皮,看見自己髒兮兮的手又停住,她此刻的手哪裡好到哪裡去了,黑乎乎的,只怕更髒。安曉潔自嘲地笑了下,蹭掉上面沾的泥直接丟進嘴裡。
入口先是淡淡的土腥味,咬破之後除了鮮嫩外還有微微的苦澀感,她迅速吞了下去。
吃了一顆,第二顆、第三顆……
她不停的往嘴裡丟吃,再不像先前般束手束腳,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大約吃掉了皮口袋中一半的草山藥,胃部微有飽脹感安曉潔才停了下來。流失的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她絕定再去多挖些草山藥。
長草山藥的植物很好辨認,豆綠的葉片狹長自然下垂,脈絡呈紡錘狀,葉面朝陽一側有毛刺,背陽一側則光滑柔順;莖杆嫩白有節,每個節處都會生長兩到三片葉子。
這次她學乖了,先把草山藥根部附近的泥土挖開一些再拔,這樣快多了。在野人們結束採麵粉果之前,她就弄了半皮口袋,她掂量了幾下,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下。
按她採的量省點吃,估計能吃個好幾天,到時候她總該想到生存下去的辦法了吧。
安曉潔坐在離野人不遠的地方休息。她沒打算去幫他們,這些野人“自己人”的意識很強,以她的尷尬身份,還是安分守己的最好。等身上有了氣力則再跑去找食物,她沒敢走遠,只繞著野人所在的區域繞。
等大概過去半個小時或者更久,安曉潔好不容易辨認出一種經常在食盆裡看到的樹葉,味道是不要提的,總是個飽肚子的東西,想想自己吃了那麼久都沒事,又往皮口袋裡摘了好些。等她摘的差不多了,採摘隊裡的野人也忙活的差不多了,眼疾手快地收拾好東西,踩著食肉花將開未開的點退了開去。時刻注意他們動靜的安曉潔連忙半拉半拽著鼓鼓囊囊的皮口袋往回趕。
小東西被她用枯萎結實的藤枝捆在腰側。負擔很重,安曉潔開始擔心揹著這麼重包裹的自己是不是能跟上野人的腳步。揹著四五十斤的東西走幾十公里還是在急行軍般的速度下,她敢保證沒幾個普通女人能撐下來。
可讓她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她又不肯,她真是餓怕了,沒餓過肚子的人無法理解飢餓的人對於食物的執念,辛辛苦苦花了老半天找到的食物哪裡肯隨便丟棄。
帶不走就吃!她抓了把常放在麵粉果煮的糊糊裡的那種葉子邊走邊狠狠地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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