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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輩子好好地待在天山?”
他聲音極輕,但謝曜等人都聽了清楚。
謝曜搖了搖首,沉聲道:“眼下兵火焚燒戰亂又起,江湖動盪不安,我等自稱俠門一派,當光明磊落,肝膽熱腸,決不可偏安一隅。”
三人皆被他這番慷慨豪邁之言打動,陡生意氣,昂首挺胸答道:“弟子謹記!”
一股寒風迎面吹來,申屠行衝黝黑的面龐也微微泛起紅光,他高舉斧頭,朗聲道:“咱們學藝已成,正是大展拳腳抱負的好時候!能從蒙古鐵騎下救得一人便算一人,此番下山,將除暴安良、扶危濟困視為己任,以振俠門弟子雄風!”
丁躍聞言不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潮澎湃。
此時雪愈下愈大,將幾人眉發都染了一層瑩白。
謝曜透過茫茫飛雪,回望天山,目光堅毅,寒風吹得衣袂獵獵,即使此遭難料,天遙地遠,亦縱橫萬水千山!
他一揚手道:“走罷。”語畢一勒韁繩,蘆葦引項長嘶,當先邁腿疾奔。
申屠行衝等人揚鞭縱馬,紛紛跟上,四匹矯健駿馬,風馳電掣,濺起一路輕霜,山迴路轉,眨眼便消失在蒼莽天地中,雪上空留馬行處。
☆、第154章走南闖北
春寒料峭,冷霧頻頻;天氣不見回暖;反而一日冷似一日。地處嘉興郊外;古道上馬蹄聲響;但見三名漢子疾奔而至;停在青山旁的茶寮前。
這茶寮倒也不大;但佔在岔口;旅人頗多,南北行人不管是往東或北;總要進來歇腳,喝兩口暖茶。
“店家,來壺茶喝!”當首一人開腔便是蜀地口音,店夥見又有客至,忙上前招呼,茶寮裡凳子不夠,便搬來矮桌樹樁。那店夥一邊上茶,一邊謙道:“這茶粗得很,客官您將就喝喝。”其中一名大漢仰頭笑了聲,“咱們從四川出來,當下還有一碗熱茶,已經賽過活神仙啦!”
眾人聽他提到這事兒,皆來了興趣,座中有人問:“戰事緊麼?蒙古當初攻了興元府,大安失守,守城將士曹友聞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謂真事?”
不等那四川漢子答話,便有人冷哼一聲,悶聲悶氣的道:“都是哪些個雜碎亂罵?蒙古狗賊擁萬餘士兵,曹將軍以寡敵眾,陽平關外屍積如山,一家殉國而亡,實乃蜀將真男兒!誰敢罵他,老子第一個和他過不去!”
眾人聽他語氣激昂,紛紛轉頭一看,原來說話者乃是一肥頭肥腦的漢子,坐在茶寮角落,敞開胸膛,露出胸口一排長長的黑毛。
那四川漢子點了點頭:“是啊,曹將軍以身殉國,值得敬佩。”他以茶代酒,朝那肥腦漢子舉杯,“敢問這位兄弟如何詳盡的得知此事?”
肥腦漢子誒黑一笑,遙遙舉茶碗還了一禮,“前些日子有幸得遇天山雙俠,與其對酒長談了整整兩天,這些自然也是從他們口中知曉。”
茶寮裡江湖人士但聽“天山雙俠”的名號,或高或低都驚呼一聲,那四川漢子更是滿臉欣喜,說:“啊,老兄你可當真有幸了!這天山雙俠近年遊走蒙古大小戰役,殺了不少韃靼,真州之戰這二位更是功不可沒!”
聽者有人不明,問:“天山雙俠是誰?真州和他們又有甚麼關係?”
那四川漢子抿了口茶,方道:“知州丘嶽丘將軍治軍嚴明這便不必說了,本來以寡敵眾難以取勝,他正自焦灼,突聞敵軍頭子睡夢中被人一斧頭將腦瓜劈成兩半!蒙古軍心大亂,丘將軍趁機力挫,並乘勝出擊。那蒙古韃靼逃去胥浦橋,半道又出現一名少俠,以鐵扇透骨釘射殺一將,於此又得了不少時機。丘將軍設三道伏兵,置炮西城,等那蒙古軍再次進攻,伏兵突起,炮石俱發,直打的蒙古狗哇哇直叫,抱頭鼠竄,蒙古軍想著退回營帳,豈料營壘廬帳燃起熊熊烈火,全被燒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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