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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從屋中步出,將申屠行沖和丁躍抱回房裡,洗了手臉,掖好被角,輕輕掩上房門,方才迎著漫天風雪,悄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長孫的地雷o((≧▽≦o)
☆、第133章坐忘玉京
謝曜獨自漫步高峰;一人默默無語,竟於黎明前來到玉京洞外。
頂上雲霧繚繞,朦朦朧朧;雪地反著銀光,冷風吹亂狐裘領上的絨毛;他不禁微微一眯雙眼。
洞口依舊在原地,黑漆漆的看不見裡。謝曜走上前;遲疑片刻,忽然抬手;運用勁力;徒指在洞門左右題“能變人間世,倏然是玉京”,隨即又在洞口寫上“玉京洞”三個大字。
若有人見得他徒手在巖上刻字,便是擅用指法的一燈大師都會為之驚詫,須知道練功手足頭,只有指力最為難練,而刻字需長時間灌注內力而非一瞬。
謝曜寫完,仰頭愣愣的看著那幾個字,在風雪中站立良久,心中卻在想,這世間是否真有瓊樓玉京?生者不能曉,死者卻見得,就好比相隔塵寰,一在天,一在地,互相思念,卻永不能相會。
洞中景色依舊瑰麗無比,倒懸的冰凌映出謝曜身披狐裘的身影,謝曜微一怔然,立時背過身去。他不願看見自己一個人的模樣,謝曜嘆了口氣,暗暗提醒自己不可沉浸於相思之苦,人生短暫,江湖路還長,他忙面對寒潭,盤膝而坐,默默唸了幾遍清心咒,擯棄雜念,不再想別的事。
他回想那日無意中使出的功法,乃由先天功為輔助,頗得先天之境。於是謝曜從頭開始,將全真教基礎心法一一執行十二週天,過得良久,當初在涅盤爐中生出那股混沌之氣開始隨全真心法遊走,謝曜漸漸感覺所過之處,筋脈好似被震斷再重新續接一般,執行周天越多,這份疼痛之感便愈發劇烈。他額頭隱隱見汗,早已忘了身處何地,此時丹田處氣血翻騰,耳聞雷鳴,四肢百骸劇痛齊癢,以前那股駁雜內力又隱隱有破土而出之勢。謝曜理智尚存,他心知魔由心生,不聞不見,方是真諦。練功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常會生出幻覺,而不管此時的疼痛、耳鳴,一概當其虛幻,毫不理睬,方不致走火入魔。
謝曜不知挺過了多久,但覺那混沌之氣忽然變得柔和,好似一隻已經被馴服的野馬。然而這時暫時跡象,謝曜不等歇息,記起“大道初修通九竅”,那混沌之氣原在尾閭穴,於是先從湧泉腳底衝,再有湧泉衝起漸至膝,過膝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回旋,如此迴圈往復,期間不知又有多少次頭暈目眩,意亂神迷,便在中途,謝曜腦海又回想起一幕幕生離死別,不禁怒從心起,胸口起伏,頭頂冒出陣陣白煙,倏然睜眼,眼中一片血紅。
然而此時正是日升月落的交替之時,透過洞口,正好看見在高山之巔日月同輝。瞬時之間,仿若兩盞明燈橫掃陰霾,謝曜眼中血紅褪去,又恢復一派平和寧靜。他沉下心來,這次再不受心魔干擾,左右兩手在膝蓋上分別打了個結印。所謂日月同輝,正是陰陽調和,剛柔並濟,正反相對,林林總總不計其數。謝曜兩手支撐,那混沌之氣正是“炁”,儒家稱浩然正氣,無極之功,道家稱先天紫氣,而佛家則又將其作為金剛不壞之真如。
先天之炁,即為內炁,便是先天功大乘後方能形成,然而卻已經非先天功所能使用。
謝曜從涅盤爐中被烈火灼燒,打通三焦玄關,無異於一種捷徑。他心下找到門道,便以炁貫通周身,左重則左虛,而右已去,右重則右虛,將勁力佈於兩膊,施於手指,此氣之由下而上,能懂得開合,便知陰陽。無極為天地之本始,萬物之根蒂,造化之樞機;先天紫氣無所不在,遍滿十方,不增不減,永恆常存;真如本無生滅,然因無明燻動,起一切相,如水因風,妄波忽動,若風止息。
然而不管是道佛儒三者,都不離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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