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4/5 頁)
奇怪,他沒有把我給活剮了,究竟是因為什麼?
“皇姐!”殷思道一走,裴文玉已經放開握著我的手,自顧自在一旁的座椅上頭坐了下來。
那張紅粉裡透著白的皮肉莫名的陰沉了幾分,我瞧著他搓著胖嘟嘟的肉掌似乎滿腹心事,也不催促,自發的倒了杯茶,遞給他一杯,自斟一杯。
“口渴不?喝口茶,這地方,我看也就水質還行,比大興的龍寶泉要稍稍遜色一些些。”
話尤未了,裴文玉啪一聲將那茶盞往桌子上一砸,猛得抬起他胖乎乎的臉蛋氣鼓鼓的瞧著我:“皇姐,你是不是還在捨不得那狗皇帝?”
哦,這孩紙,哪來那麼大氣性?
“我舍不捨得,關你什麼事?”
裴文玉被我這麼一嗆立馬一張臉蛋漲紅成了豬肝色,倆只鼻孔仰天扇了扇,很像內個啥。
我們裴家這倆姐弟,可真都是當豬養的命啊!
這麼一想吧,又對這個我小時候沒怎麼給過好臉色的弟弟多了份同病相憐的意境。
不過,這些年,裴文玉在宇文嵐手底下養著,我看脾氣什麼的倒是養大了,雖然也就三分氣,還是那個見著我就矮了三分的小蘿蔔頭。
父皇沒幾個兒女,一共就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死得早,還有一個就是文玉。
我記得父皇說過兒女多了沒必要,如今這話分外應驗,若是當初多了好幾個兒女,宇文嵐也罷,殷思道也好,隨便找一個都可以拿來做傀儡,又哪裡有這孩子如今這般香饃饃。
殷思道也是有才,不知他怎麼把我這弟弟給弄出侯爺府邸的。
顯然,在外頭用裴文玉的名號,比用我一介女流好,到底是前朝皇帝嘛,足可以攏住不少前朝遺老。
“皇姐,你可知道這些年那狗皇帝是怎麼折磨我的?還有你,吃得苦,弟弟都聽人說了,你不恨他麼?”裴文玉扇了扇鼻孔後總算是又平靜下來,聲調恢復了,又尖細起來。
我在想這娃是不是身邊留著哪個不著調的太監給帶壞了去。
我與他不是一個母妃,他的母妃其實出身並不高貴,父皇的兒女除了我,另外倆個統統都是階位不高的生的,以往交道不深,他瞧見我跟瞧見貓似的。
只不過,那時候他是一棵豆芽菜,如今,卻是塊上好的發麵。
我最大的印象也就是這個孩子悶的很,不大愛說話,尤其在我和父皇面前。
如今瞧著,不僅氣性長了,這膽也跟著肥了幾分。
“恨啊,不恨又怎麼會在這?”我淡淡道:“不過還是那句話,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好好做你的逍遙侯不好麼?”
“皇姐,你還真是天真,我算什麼逍遙侯?我連上個茅廁都要經人批准被人盯著,我逍遙個屁!”
“你上茅房都要報備那你怎麼到這的?”我狐疑的瞧著他,裴文玉眼神恍惚了下,有些心虛的避開我的注視。
“皇姐,他殺了我們的父皇,親手勒著他的脖子,我看見的,真的親眼看見的,他是個魔鬼,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我恨他,恨他!”裴文玉今年也就不過十八,小孩子越說越激動,咬牙切齒的磨著,格拉拉響:“他還逼我退位,什麼禪位,都是假的,作秀罷了!是他,拿把刀逼著我選,死還是禪位,他真是可惡!”
我捂住心口,那裡一陣陣跳疼,皺著眉:“我知道,你不必說個不停!”
“知道?知道你還那麼維護著他做什麼!”裴文玉一肉掌又拍開一條裂縫:“這些血海深仇你不報不怕父皇在天之靈罵你不孝麼!”
“我哪裡有維護著他?要是維護著他,你還能在這見著我?”我對這孩子的執拗非常詫異,他到底拗個什麼:“你究竟要說什麼直說,什麼時候學那狐狸一樣說話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