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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看向王氏和黃老大,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才淒淒楚楚的說道:「若由著相公這般胡鬧,只怕明日我們便連一個歇腳的地方也沒有了。不知道爹孃可有什麼主意?」
王氏急忙忙把兒媳扶了起來,抹著眼淚道:「他最近還聽些你的話,如今你也管不住他了,我們還有什麼主意呢!」
徐晚假意拿帕子擦了擦眼淚,才說道:「那兒媳有一計,能救我們這個家於水火。就是不知道二老願意不願意。」
王貴川此時才恍然大悟,明白女兒的意思,他早就有這個意思,只是妹妹妹夫一向護短,斷然不肯,又是他們家的事,強管不得,如今女兒嫁了過來,再沒有作壁上觀的道理,便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如今也是急病亂投醫,先拿來試一試,總比乾瞪眼強不是?」
徐晚這才抬起頭,鏗鏘有力的說道:「依我的意思,便是把相公捉去送官,在牢裡面住上幾日,吃些苦頭,再出來便老實了。」
第11章 遠報兒孫近報身(十一)
王氏一聽要把兒子扭去那個見不得人的去處,當下便慌了,不管不顧的叫了起來,黃老大也是橫眉怒懟:「這怎麼行!他可是你的相公,你怎麼能想著把他送到那個去處呢!」
徐晚嘆了口氣:「爹,您也說了,他是我的相公,我也心疼的跟什麼似的,但是,兒媳,別無辦法了啊!長痛不如短痛,我們下些狠心,往後的日子便好過了啊!」
王貴川滿意的看了徐晚一眼,想著自己調教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咳了聲,說道:「二孃說的正是,你們難道還叫這孽胎禍根惹出天大的禍處才肯罷休嗎?」
王氏與黃老大也不吭聲,只是一味搖著頭。
徐晚道:「爹,娘,你時時刻刻記掛著相公,可是我看相公卻半點不惦記這個家,讓他繼續胡鬧下去……說句大不敬的話,只怕將來爹孃老了,跟前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黃老大跳起腳來,指著徐晚道:「這也是你一個做兒媳的說的話?」
「父親先別著急發火,您若是不信,我們暫且走著看看。兒媳就想這樣試一試相公,若是相公知道悔改,我們便好好的過日子。」徐晚又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言辭懇切,態度恭順。
黃老大看著這個弱柳般的小人兒,不知怎的,就信服了她幾分,問道:「你打算怎麼試?」
徐晚道:「這計謀還需爹爹配合,只怕爹爹要吃些苦頭,受些委屈了。」
王貴川大手一揮,在黃老大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笑呵呵的道:「你公公一個大男人,受些委屈吃些哭怕什麼?重要的是往後的日子能過好多不對?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轉向王氏,道:「你別擔心,使喚的銀子人手,哥哥全替你出了。」
王氏見不用自家出錢,便也不吭聲了,只賊眉鼠眼的看著黃老大,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他一時覺得頭大如鬥,像是背了做泰山在肩膀上,那冷汗順著滿是褶皺的臉皮便落了下去,他拿枯黃的手一抹,只得答應了:「那就按照你的主意辦吧,但願是個成器的。」
當天,黃老大便病重了,湯藥灌了無數,卻不見好,直到晚上,眼見要嗝屁了去見閻王,幾個奴僕接二連三的去找黃寬,卻都被打罵了回來,這還不止,去的時候穿的齊整整的衣衫也被剝的只剩下個嫩白的裡衣。
王氏心涼了半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拉著徐晚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徐晚不勝其煩,堵了她的話,道:「娘,我去找他看看。你若是想看看相公,便隨著我一起去,只是不要在賭坊里路露面,躲在背後聽一聽相公說些什麼。」
王氏大驚:「你一個女人家怎麼能拋頭露面?」
徐晚急的把帕子往桌上一扔,勸道:「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