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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剛才聞著自己的一身酒氣就覺得彆扭,現在徐翊白身上換成清新的沐浴露淡香,明澈便覺自己愈發難聞,起身逃往浴室,「我也洗個澡。」
明澈洗澡洗得磨蹭。頭髮要一縷一縷細緻地抹護髮素,面板也要一寸一寸仔細地清潔乾淨。水溫開得高,霧氣很快升騰起來,水一直沒停,那霧氣就越積越重。直到水簾之中快要伸手不見五指,再磨蹭就說不過去了,明澈才擦乾頭髮圍好浴巾,推開浴室的門。
客廳夜燈昏黃,電視裡正在播《哈利·波特與魔法石》。
這氣氛明明看《廊橋遺夢》之類的電影更應景些。明澈不知道徐翊白是怎麼想的,就坐在沙發扶手上陪他看了一段。車廂裡的羅恩對斑斑施了個失敗魔法,明澈故作地調侃,「你這年齡竟然會看《哈利·波特》?」
徐翊白挑起嘴角,「出這電影的時候,我年紀也不大。」
明澈計算一番,驚訝地發現這話不假。老男人只是現在老了,從前當然有過不諳世事的年輕時候。
徐翊白將視線從電視上收回來,伸手摸明澈的側臉。手指骨骼修長,指腹面板粗糙,儘管徐翊白摸得很輕,仍然颳得明澈臉頰發癢。
明澈突然吸吸鼻子,嘴角耷拉,委屈似的,「你手上有煙味。」
徐翊白聞了一下,果然指節是苦的。常年抽菸,手上煙味很難徹底洗去。徐翊白攥著明澈的後頸,將人拉到身前接了個吻,「嘴裡呢?」
薄荷漱口水的味道清涼好聞。明澈誠實回答,「嘴裡沒有。」
徐翊白低低笑了一聲,「小東西。」
徐翊白讓明澈坐在他腿上,將人攏在懷裡親著。這次吻得緩而溫柔,明澈逐漸放鬆下來,手臂不由自主摟上徐翊白的脖頸。徐翊白吻技高超,明澈卻不會換氣,吻了一會兒就臉上泛紅,狼狽地逃開幾個公分,小聲地說口渴。
沙發扶手旁的矮几上置著兩支酒,開過瓶了,瓶中液體卻不見少。徐翊白撈過酒瓶,塞進明澈手裡,「嘗嘗這個。」
明澈搖頭,不喝。
徐翊白循循善誘,「剛才特地讓人送來的貴腐酒,好喝,甜的,你嘗嘗。」
明澈心生好奇,想著甜味的酒能有多甜,可就算再甜也是酒,肯定一股乙醇味。
見明澈猶豫,徐翊白拔開酒塞,直接對瓶喝了一口,然後含著口中酒液,伸手攥住明澈的下巴,再次將嘴唇貼了過去。
甘甜液體緩緩自徐翊白口中渡來。明澈是真的渴了,乍被潤喉,本能地開啟嘴唇,分外渴迫。那酒甜得發膩,卻也絲滑醇厚,是極討人喜歡的甜,甚至甜得不太像酒。
一口飲盡,徐翊白問她好不好喝。
明澈愣愣點頭。這種模樣出現在雷厲風行的明檢察官臉上,著實新奇又稀罕,徐翊白端詳著她,忽然輕聲笑了一下。
有點乖。
徐翊白將酒瓶放到一邊,轉而要解明澈的浴巾。鋪墊如此之久,總算要進入正題,明澈猛然緊張起來,小腿肌肉緊繃,兩手死死摟在胸前,不讓。徐翊白耐心得可以,也不強迫,在明澈後腰不輕不重摸了兩把,又向下細細摩挲,「那去床上。」
徐翊白知道小東西害羞,輕飄飄將人打橫抱起,走進臥室,再將人嚴嚴實實裹進被子。被褥鬆軟,明澈深陷其中,正要把腦袋鑽出去,徐翊白就撩開被子上了床。
或許是布料滯澀,摩擦力過大,兩人在被窩裡一滾一蹭,浴巾和浴袍都散開了。
徐翊白胸腹健壯,肌肉壁壘分明,明澈無意碰到其腰側,幾乎要被緊繃肌肉所蘊含的力量感嚇到。徐翊白身靠床頭,將明澈撈在他胸口,等她終於看起來不像剛才那麼慌裡慌張,才略微低頭與她蹭著鼻尖,「親我一下。」
明澈睫毛忽閃,趴在徐翊白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