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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都知道……”若冰臉色微微泛白，一雙閃亮的驚人的眸子中卻閃耀著某種堅定。

“從她離開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知道她不會再回頭了，炎錦凌會牢牢的抓住她，一輩子的抓住她，可是……那又如何？”他看著她，一字一頓。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杉紅依慘白了臉色，腦中像是被徹底的清洗過了一般，一片空白。

他說……那又如何？那又如何是什麼意思？是說，即便是她永遠都不再愛他了，即便是她會把他忘記了，即便是她會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和炎錦凌大秀夫妻恩愛，他也會堅定的守護在她的身邊麼？他的心是鐵打的麼？不會痛的麼？

“若冰……”她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紅依，這便是我，從來沒有被任何感情束縛，一旦被束縛了，便再也逃不出去了……”他凝視著她，溫潤白皙的臉上扯出一抹柔情：“希望你能明白……”

她還可以不明白嗎？對她，他是如此的殘忍，甚至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他只是因為孩子才留她在自己身邊，對黎飛蕊，卻是疼惜的連見她皺一皺眉頭都不願……

她輸了……

——

徹徹底底的輸了……

輸了自己的心，輸了自己的孩子，輸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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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我來把孩子葬了吧……”

若冰抬手擋住了玉瓊伸過來的手，淡聲道：“照顧好師父，……紅依若是想離開，誰也不要阻攔，她若是想繼續留在這裡，你們也要以大師嫂的禮遇相待，明白嗎？”

“大師兄，你要去哪裡？”玉瓊有些慌亂的抓住他。

“去我該去的地方……”若冰垂眸，聲音平靜的近乎可怕：“如果我還想要活著的話，就要去我該去的地方……”

“大師兄……”玉瓊頓了頓，忽然瞪大了雙眼：“你要去找小蕊？”

聽到那兩個字，若冰蒼白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是啊，這兩個字已經化作了點點滴滴，融進了他的血液，佔領了他全部的心，如果找不回自己的心，他該如何活下去？

蒼白的指尖一點一點的劃過那張小小的臉，他太小了，小到無法看出究竟長的像不像他……

孩子，你是聰明的，明白這一世無法得到你希望的疼寵，所以才選擇了早早的離開，下一世，你一定會擁有一對恩愛，也會一直疼愛你的爹孃……

蔥鬱古樹下，白色的長袍被狂風吹的烈烈作響，蒼白的手，一點一點的為那小小的墳墓添著土……

天地，一片安靜……

“若冰……”

一聲沉穩凝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白色的身子顫了顫，卻沒有回頭。

“師父，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對不起……”

他從小便師父灌注拯救蒼生的使命，而他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若是沒有小蕊，或許……

他會一直安分的做他的玉面公子，娶妻生子……

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他終究逃不過小蕊這一劫……

似乎，他除了對不起，便再也沒有可以說的了……

“若冰，為師不怪你，清潭山莊為師可以撐下去，你想做身邊，便去做吧，為師不會阻攔……”清冥天眯眼眺望著遠處蔥鬱的樹林，淡聲道：“只是……不論你在哪裡，都記得給為師帶信報平安，知道嗎？”

“是，若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