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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處理掉了,只剩林賽拉倒還活著。
奇怪,麻醉的時候我不是呼吸困難麼?
我怎麼還活著?不然穿越了也行啊。
“別鬧,我真的需要睡會。”我扒下他的手,眼皮也抬不動了,倒下擁了擁杯子在裡頭弓成一隻蝦的形狀。
“你這個劊子手!”顯然,他沒有罵夠,他再維持不了一點風度。
最後,我還是把我們兩個人,逼入毫無轉圜的絕境。
“是是,我是劊子手……”我頹懶應道。
劊子手就劊子手罷,誠然我今天就是個劊子手了。
“林賽拉,你什麼事都自作主張!”
“是是,我自作主張。希望你說完了可以出去,或者,去醫院,我要睡覺。”我弱力到極點,驀地啞然,這好像是他家。
呵,那又怎樣。
果然,就聽到砰地一聲關上門,他走了。
我捂上被子蹭一蹭枕頭,是真得犯困,只想睡覺。
我一直把自己埋起來沒有再醒,我寧願自己睡死過去。
還沒過寒呢,刺蝟仍需冬眠。
之後的三天我一直昏昏沉沉,沒有燒,也不疼,就是暈,昏天暗地地暈。中途有很多次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有文博的聲音,有曼達的聲音,甚至有陸彬的聲音,全在怪我。還被人一次一次扒開嘴給我灌湯灌水灌藥,我覺得自己像被玩壞的布偶,任人擺佈。
還有一絲神智的時候又擱那兒慶幸,還好不是在家,還好不是我媽,否則她八成要抽我幾百個嘴巴子再這樣照顧我,那叫我更折福折壽。
媽媽,媽媽,我要是不鬧這一出,也許我也可以是當媽的人了。
我不是不後悔的,為什麼不再等一等。
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
是我深深愛著的人,到頭來也深深愛著別人。
我不放手又有什麼法子呢?
老早就該放手了。故事到最後,拖出了香港,拖出了商戰,拖出了蘇冬亦,拖出了佔有慾,已經夠亂了,再拖上一個孩子真是比狗血電視劇更狗血電視劇。
林賽拉自問沒有那個魄力。
我想抽身,我想離開。
一如既往,大步流星。
可是我還能夠麼?
多少次,誠然我想要開口,我當真不是一個藏得住事的人。
可我需要他抱著我保護我告訴我一切有他的時候,他正身陷囹圄,還是我害的;等到我追悔莫及回身等他的時候,卻陰差陽錯地將他一巴掌推到別人身邊去了。
何況,該怎樣說得清明,我果真是個濫用藥物還□成長的怪物,在服用了前前後後將近大半個月的安定之後始終沒有安安穩穩睡過一個好覺,而我可憐的孩子又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藥毒。
那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不敢再說出來,也不敢再想下去。
有意義麼?
沒有,一點也沒有。
真正清醒過來,是在第四天下午。
“賽拉?你醒了,好點沒有?來,先喝藥。”晁文博就是晁文博,拿了杯黑不溜秋的膏方藥抵在床邊,除了聲音嘶啞了些,但是人還是完好無缺。他是銅皮鐵骨,我曾經以為我也是。
我輕輕格開他手裡的碗,看著他,“文博,我們分手罷。”
誠然這一趟,我哪裡還有刺,我自己剝去了自己一層皮。創面太大,算是再也無法癒合了。
我忘了,他早已說放我離開。
他放下藥,跨到床上把我撈起來,像撈起一尾浮在臭水塘裡的死魚,“賽拉……”
“林賽拉”叫夠了,他又叫“賽拉”。
“我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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