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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尤州也不推辭,起身走到前邊對弈的兩人旁,低眼看向上頭的局勢。
俞沉熟悉孫子兵法,他使得招都是強勢又直截了當的,一步步緊逼著沈嶼和,而沈嶼和這方即使被吃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他依舊不緊不慢,防守俞沉的攻勢。
任尤州掃過大局後,掃了眼俞沉那邊的馬,挑了下眉,沒說話。
觀棋不語真君子。
可旁邊的任老爺子瞧見他的表情,「你看出些什麼?」
「我哪兒懂啊。」任尤州說:「不知道。」
任老爺子掃他,「那你覺得誰贏呢?」
「姑父吧。」任尤州懶洋洋道:「想看錶妹哭鼻子。」
「」任老爺子似是覺得這話匪夷所思,「你覺得你表妹會哭?」
「怎麼不會?」任尤州眉梢輕抬:「她可以借題發揮啊。」
「」
任老爺子正要教訓他,而對面的沈嶼和忽而結束了棋局,頷首說了句,「俞首長,承讓了。」
聞言,任尤州看向棋盤,果然俞沉那邊失了馬,直接被攻了城門,輕而易舉被奪帥。
沈嶼和看似在守,實在卻在攻,他拉長了整個棋局線條,讓俞沉攻的迅速,卻也鬆懈。
俞沉雖是看出來了他的打算,但也猜不出他打算走哪兒步,所以被他聲東擊西,一擊即碎。
「不錯。」俞沉看了眼棋局,「比俞乜下的好。」
聞言,沈嶼和低下眼,似是想到了某人下棋的畫面,輕勾起唇,「她容易急躁,沒有什麼定性。」
俞沉看著他,「所以給你治住了。」
沈嶼和掀起眸,對上他的目光,語氣帶了點縱容,「哪兒敢。」
俞沉明白自家女兒的性子,聽到他的話,笑了一聲,「以後教教她的棋,一眼就被人看穿。」
聞言,沈嶼和眉心微動,點頭應下,「一定。」
話都說完了,俞沉也不留人,轉頭看向任老爺子,「爸,來和我對對吧。」
沈嶼和起身讓位,任尤州看了他一眼,領著人往外走。
不過客廳裡的姑侄兩人不知道跑去哪兒,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這表妹對你還挺無所謂啊。」
任尤州看著空蕩蕩的沙發,先笑了,伸手給他遞了一支煙。
沈嶼和接過,「可能對我放心。」
說著,兩人走到客廳外的陽臺上點了煙。
「沈小叔怎麼突然看上我表妹了?」
任尤州靠在圍欄上,把打火機遞給他。
沈嶼和含著煙,接過,用一隻手緩緩點上,嫻熟又自然,他隨意問:「很驚訝?」
任尤州實話說,「我表妹性子這麼不好,你怎麼會看上?」
聞言,沈嶼和低著眼,吸了口煙,煙霧輕緩飄散,神情閒散,「就這樣看上了。」
「那你眼光有點問題了,你可別被我表妹那破樣子騙了,她從小就瘋,天天都能上房揭瓦,被我姑父不知道教訓了多少回,那兒,」任尤州下巴朝院子一揚,「一有事就被罰在那顆樹下扎馬步。」
沈嶼和側頭順著他的話看去,一入眼,就是那顆白玉蘭樹。
已到了冬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有盛開的預兆了,有些個也爭先開了幾朵,有些零散。
沈嶼和盯著看了幾秒,視線往下落在樹下,忽而扯了下唇,「還真是什麼都有。」
看著他的表情,任尤州吐出一口煙霧,突然開口懶懶道:「我呢,今天撿到了一封信。」
「」
沈嶼和眼睫一動,看向他。
任尤州就知道是他的,扯了下唇,「陳姨大掃除從她床底下找到的,信上寫的都是英文,但唯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