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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聽他笑完了才緩緩說道：“我覺得可以試試。這件事情無論完成與否，都有一定的好處。”面對黑瞎子的激動他顯得十分鎮定，烏黑的鳳眸靜的就像一汪泉水，只隱隱泛著光芒，“會有用的，至少，他不會活的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我害了他一次，不能再害他一次了。”

他說完之後就是一陣沉默，死一般的寂靜，電燈的滋滋聲在四周揮之不去，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一段距離站著，也不看對方，一句話也不說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起靈一言不發的往門外走去，顯然他認為在這裡站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黑瞎子叫住他：“喂，等一下。”

他沒有回頭定下腳步等他說，黑瞎子無聲的笑笑，抬起臉看著頭頂的吊燈，燈光把他立體俊朗的臉頰照的通亮，就連殷紅的薄唇好像也被白色的燈光映的蒼白，“既然你覺得值得一試，作為同病相憐的哥們總要跟你一起承受……是吧，不然你死了，我可不要照顧那個小傻瓜蛋。”

張起靈轉頭看他，眼中有點訝異的神色，轉瞬即逝，“你可以不去，如果我帶出那個東西，不僅會給吳邪治病，給我治病，也會給你。”

“嘛~”黑瞎子笑的沒心沒肺，“爺一向說一不二的喲~再說了，我可不願意接受你拼死帶出來的東西，太沒義氣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張起靈眸關微微一晃，嘴角帶了一個可以忽視的笑意，“你還跟以前一樣——”

“啊哈哈，那當然……”

“……神經。”其實他剛才還沒說完。

“……喂……”黑瞎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是他還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們還像很多年前關係十分鐵的時候一樣，他們什麼都沒有變，但是周圍的一切並沒有因為他們與世界脫節而停止變化。

一切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一切都準備好了沒有，我們需要一個團隊。”黑瞎子說。

“我會想辦法的。”

他們說完出了門，遠處的走廊盡頭白光一閃，就像是陽光在那裡跳躍，然後瞬間跳遠。

張起靈怔愣一下。

他沒有深入思考，他覺得對一些事情有點無力抵抗了，任之由之也未嘗不可。

走廊轉個彎到了大廳，那裡除了王盟和吳邪，還有解雨臣。

他還是穿著他經典的淡粉色襯衫，略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柔柔的，靜靜的。他此刻正用手去摸吳邪毛茸茸的腦袋，整個畫面很養眼。

解雨臣看見張起靈，抬手打了一聲招呼，好像也已經知道他回來了，一點也不驚訝。

張起靈點頭算是回答，坐椅子上面默默看著他們。

解雨臣剛才還微笑的臉在看到從張起靈後面跟上來的一個人時瞬間變了。

黑瞎子也微愣了一下，好像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次看見他。但是隨即他就反應過來，扯起嘴角，招牌笑容就顯現出來了。

還是那麼壞壞的，玩世不恭。

解雨臣輕輕撥開吳邪抓著他胳膊的手，站起來就說：“看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下次再來。”然後就要走。

吳邪一看不樂意了，慌忙蹦起來就嚷嚷，“不能，不能走。剛回來，留下玩，不走……”吳邪說的情真意切，杏目漸漸氤氳霧氣，解雨臣站著門口，正準備說些安慰他的話，卻發現自己好像不太會安慰人，嘴唇動了幾次都未能如果。

“我看還是我是走。”黑瞎子笑了兩聲，拍拍吳邪作為安慰，抬腳便走向解雨臣所處的門口。

當他容顏近距離再次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解雨臣臉上沒有變動，古井不波。擦肩而過，他沒有去看他，而黑瞎子戴著墨鏡也看不出他有沒有看自己。

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