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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成堆的金幣當普通的酒一樣喝的索拉利斯沒有關注他忽然變化的神色,「你還記得你把它藏在吉斯瑪爾身上帶回來的那本書吧?」
「虛界?」格里爾還在換算他剛才喝下去的兩大杯跟這一小瓶酒的價值。
「封禁大師阿圖瓦的終極之作,那本書還有另一個名字,」索拉利斯說,「空中樓閣。」
格里爾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阿圖瓦大師的著作極差非常明顯,能夠修成第一卷 《牢籠》的就是普通封禁師,第二卷《高牆》若是能修習到後半部分,達到這種程度的封禁師連中央帝國都願意以高價延攬,不過這兩卷都在人的能力範圍內,區分等級的不過是天賦和努力。而傳說中的第三卷《虛界》,有關於它的記錄不僅十分稀少,內容也大多是「這是人力幾乎無法觸及的領域」,「超越想像,神或者半神的遊戲」之類語焉不詳的感嘆。
沒有這方面力量天賦的格里爾只負責把書帶回來,即使聽說為瞭解讀它已經死了幾個力量天賦者,他也當做是意料之內的風險,先不論蘭斯是以何種方式從這部傳說之作中解析出了法塔雷斯之墓的所在,阿圖瓦著作的名字其實非常簡單直白,牢籠是隻能作用於小塊領域的封禁術,隨著力量的強大和領悟的精深,到達某種高度時甚至能完全將一個小型王國守護在內。但「虛界」這個詞相比之前的境界,簡直像是跳入了另一個領域。有關於《虛界》的筆記,最有價值的應該是阿圖瓦退隱入神光森林之後最強的封禁師,那名封禁師認為這部作品並不完全是阿圖瓦所做,當年關閉裂隙時作為節點人物的阿圖瓦與眾多英雄一同進入了裂隙,有許多人被絞碎了,得以返回的人卻都有不同的收穫,所以阿圖瓦應該也是從那個危險的時空中獲得了什麼,才會有隻有區區數卷留世的《虛界》出現。
「好吧……」格里爾皺眉思索了一會,「我對這種領域的事真是不瞭解,不過殿下他應該是確定位置了?」
「算是吧。」索拉利斯說。
「算是?」
「所以他才需要一個圖書管理員。」索拉利斯說,利落地一口將酒杯中的瓊漿飲盡,「比利德子爵雖然身份不高,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數學家,蘭斯將他招攬過來,希望他能夠計算出那個虛界的執行軌跡。」
格里爾又呆了呆,「這還是移動的?」
「它似乎一直在沿著固定的軌道飛行,只憑翼蜥是追不上這個虛界的,唯有等待在它會經過的道路上,」索拉利斯說,然後頗感有趣似地笑了笑,「當然還需要小心一點,跟它撞上的話,就算是雷鳥也會糟糕。」
格里爾嘆息一聲,「這聽起來真是個麻煩的任務。」
「冒險是一種樂趣。」索拉利斯說,她的目光落在一邊,「如果只是一次冒險的話。」
這位實力異常強大的騎士團團長顯然不怎麼贊同蘭斯的想法。她說她不相信有死而復活,但她也沒有任何保證死而復生不可能實現,不是因為那位皇子很少做沒把握的事,而是裂隙之戰的時代與現在有太大的差別,如今的所謂法師和聖騎士在那個時代鬥爭最激烈的時候,連作為犧牲品都未必夠格。法塔雷斯作為那個時代的巔峰存在,即使時光如流沙將所有的傳奇都掩埋在不斷更新的歷史下,這位帝王的事跡仍然在頂端熠熠生輝,尤其對他那極為特殊的,近乎不老不死的體質,直到他失蹤,仍未有人探尋到其中奧秘。
天賦者的力量與肉體和靈魂同在,索拉利斯以她這種程度的強者特有的直覺感覺到,如果——如果蘭斯真的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並且實現了他的期望,那位天賦品格極為特殊的初代皇帝無論以何種形式再度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很可能沒有力量制約他的行止。
「格里爾,一個被戴了綠帽之後謀殺的男人,復活之後想做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