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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什麼東陵將軍的後代?」馬德來嗤笑一聲,「如果是想死得更高貴一點,不必這種辦法。」他舉起劍,指向臉色如冰的少年,「能殺掉這幾個廢物,讓我來到你的面前,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我就給你更大的榮幸吧。」
「我聽說你獵殺過幾個遺族人,將他們的皮剝下來,掛在客廳裡作為裝飾?」龍天傲冷冷地說。
「你將非常光榮地成為其中之一,」馬德來甩去劍上的血跡收入鞘中,解下了掛在馬身一側的長槍,「我會記得把你的皮保留得完整一點!」
看著他策馬裹著煙塵衝來,只有一桿長槍伴身的龍天傲毫無畏懼地挺身而上,尖利的馬槍帶著呼嘯之聲刺來,他仰面折腰,槍刺擦著他的鼻尖而過,馬德來哼了一聲,棄槍不用,拔劍在手縱馬回身,頃刻之間就再度奔來,騎術不可謂不嫻熟,龍天傲剛剛直起身,甚至還來不及回頭,只有手中的黑色長槍被他掄出一個半圓,馬德來的劍鋒未到,喀嚓一聲,足重十五斤六兩的鑌鐵長槍重重擊在馬腿關節上,奔跑中的馬匹立時失勢栽倒,措手不及的馬德來團身從馬上滾下,一身鐵甲鏗鏘作響。
場外有人發出短促的驚呼,折斷脖子的白馬已經死去,馬德來面朝下趴在泥土中不見動靜,龍天傲已經轉身朝他走去,侯在一旁的騎手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有一名弓箭手搭箭上弦,手指扣在弦上還未鬆脫,一聲獸類咆哮響起,一頭黑得發亮的野獸從旁邊的屋頂上一躍而下,矯健的身姿迅若閃電,受驚的弓箭手剛跑出一步就被它一口咬到了脖子上,利齒咬合,動脈頓時破裂。
局面因為隱匿的黑金豹突入而混亂起來,龍天傲徑直走向塵土中的青銅騎士,還差數步之遙時馬德來突然起身,半跪在地揮劍削來,龍天傲立時橫槍在前,金鐵交擊,一串火花在淡色的冬日陽光下激出,「我殺了你!」馬德來咆哮著撲過來。
拉近的距離對長槍不利,龍天傲退了兩步,滿心屈辱的馬德來眼珠發紅,雙手握劍連連斬來,龍天傲擋下這波瘋狂攻擊的同時眉頭皺起。
「就這種程度?」他說,手上突然發力盪開馬德來的劍擊,槍頭倒轉,槍桿甩出,在對手的肋下鐵甲上敲出一個微凹的坑陷,馬德來向一旁踉蹌了一步,「所謂青銅騎士就這種程度?」
他不是諷刺,而是單純的疑問。
不過對馬德來來說,是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他的齒間已經滲血,轉頭又朝龍天傲瘋狂地撲來。有些人在憤怒到極點的時候會爆發出非凡的實力,但馬德來並不是這種人,他已經36歲,雖說實力直追白銀騎士,卻終究不是,也再也不可能是白銀騎士,擔任邊境小郡的守備長官已經有三年,只在凌虐弱者中獲得成就感的他作為一名騎士應有的素質也退步得太多。
「太沒用了。」
龍天傲失望地說,槍頭直遞向前,撞偏馬德來的劍身送入他的脖子,「範天瀾這個傢伙不會是騙我的吧?」他的手腕轉動半圈,絞出一個血湧如噴的血洞,眼見他殺掉了守備長官,當即就有三名騎手不顧靈活地在人群中四處襲擾的野獸,撥馬立時向龍天傲衝過來。
馬德來的屍體撲一聲落地,龍天傲轉過身,面對著從三個方向來到的敵人,自言自語道,「我相信外面的世界比我想像的還要危險,不過如果所謂青銅騎士就是這種玩意……」他抬起槍尖,「做我的立身首戰,比起他來也太寒酸了!」
說罷的他大喝一聲,跨步前沖。
與此同時的城主府中。
「廢物。廢物。」比利德子爵儒雅的面孔上一片輕蔑之色,「都是一群廢物。連一個遺族人都殺不了,養他們不如養一群兔子。」
站在客廳另一側的騎士低下了頭,「閣下,馬德來爵士已經趕過去了。」
比利德子爵抬了抬眼皮,「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