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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邏輯來說漏洞太多了。」人生贏家說,不知不覺地換回了母語,「只有意象的拼合而沒有具體的指向,這句話不可能有精確的釋義。而解釋權掌握在發布者手中,只需要針對已發生的事實增刪補充條件,就能實現它的邏輯自洽……」
範天瀾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的形狀。雖然他年紀輕輕就面癱的臉上很少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不過日夜相處,言傳身教之下,雲深對這位已經成為自己半個學生的青年的情緒還是比較敏感的。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停了下來。
「那麼就是這樣了。」範天瀾說,雖然除此之外,亞斯塔羅斯也已經知道雲深的來歷,風暴君主一貫的風評是恣意妄為,卻很少插手領地之外的事務,這封口傳的簡訊已經是非常難得而且怪異的了。黑髮黑眼的醒目外貌在遺族中就像湖泊中的一滴水,南山和黎洪也許同樣猜測過雲深的來歷和身份,但無論他們有過什麼猜想,在那個確定雲深在這個群體真實地位的夜晚中,南山帶頭向他誓約的行為已經說明瞭他們的選擇。
雲深輕輕點頭,「不管別人有什麼說法,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是一樣的。」
已經開始的計劃,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否則就應該繼續下去。
小結會議結束後,雲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煉鐵熔爐上,材料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所有計劃中最核心的,也是黎洪為代表的遺族人最為期待的部分終於開始動工。其實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用自燒轉砌造了一個生鐵爐,能夠日產數百公斤生鐵,不過還要經過其他工序才會變成能夠投入應用的熟鐵,至於鋼材,那就先不要想了。金手開得再多,雲深也不能直接從那邊買個小高爐過來,就算真能買得到完整地送過來,對他和這些正在艱難積累建設經驗的人們來說也沒有多少好處。因此工程還是規規矩矩地(照雲深的標準)從初級階段開始。
從已經建成投入使用的磚窯出產的磚塊幾乎全部投入了鐵爐的建設。建材的耗費如此驚人,主要是因為熔煉爐和預熱室的牆壁相當厚,足足有70厘米,這方面的工程不必雲深費心,真正需要他動手的問題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坩堝,另一個就是爐內的耐火磚,兩者都必須能夠承受1600°以上的高溫,才能算是達到雲深的設計要求。眼下雲深能夠掌握的矽藻土可以做出矽磚,他們目前開採的鐵礦品位還算高,卻是酸性的硫鐵礦,要做的只能是鹼性爐,矽磚不能用——雖然要用也是可以,只是使用壽命比較短,出爐的鋼質也不太好。要麼是鋁礬土,最好的還是鎂磚。
從手上掌握的資源來看,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雲深估計他們也能找到白雲石來製作鎂磚,但眼下比較趕時間,他也只能用比較貴的辦法來得到合適的材料了。相比之下,坩堝就令人頭痛一些。有氧化鎂,粘土,熟石灰這些基本材料,並不等於他們就能把東西燒出來了。吳運鐸那樣的大家在造第一個坩堝的時候也經歷了數次失敗,還有人因此受傷,在目前只有雲深和黎洪算是一又四分之一個技術人員的情況下,更是困難重重。
但云深和那些在幾乎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建立起國家初步工業基礎的前輩們不同,他有外掛。
在現代儀器和技術理論的幫助下,雲深和他帶領的以遺族人為主的技術小組只是經過四次失敗,一次爆炸都沒有發生,就造出了適用的坩堝。現代坩堝勉強也能造,但云深認為這樣步子就邁得太快了——雖然就目前來說他已經非常躍進了。在這個世界的這個時代裡,煉鐵的方式就是把煤炭或者木炭和揀選過的鐵礦一層覆一層地交疊起來,燒出鐵水鑄成生鐵塊,然後才鍛打加工。成品的好壞取決於鐵匠的手藝,一個技巧高明的鐵匠的受重視的程度不下於一位法師,這也是矮人族雖然佔據礦脈,卻很少有人敢於跟他們搶地盤的原因。
按照雲深提供的配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