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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穿早上那身鴉青色錦袍,只著這素色單衣,看起來清瘦不勝衣的模樣。
蒼白瘦弱,清雅秀麗。
但他在夜裡完全不是這個模樣,雖然他衣著齊整,虞枝枝沒有親眼瞧,但也摸過。
虞枝枝有些懷疑齊琰在裝病。
但她馬上搖了搖頭,今日他望著齊琅還羨慕地說過齊琅「年輕力壯」呢。
驀地一股寒意浸滿虞枝枝全身。
年輕力壯的齊琅怎麼就突然病了?
窗外,齊琰對著虞枝枝笑了一下,虞枝枝慌忙之下趕緊關上了窗。
片刻後,虞枝枝愣愣看著緊閉的窗牖。
她幹了什麼!
她竟敢將微笑看她的齊琰關在窗外!
虞枝枝感到手心冒汗,她急忙又推開了窗。
可是窗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夜色漸濃,虞枝枝坐在屋內有些焦躁。
她往窗外看過去,廊簷下點起了昏黃的風燈,目光再遠一點,她可以看到齊琰的寢殿。
虞枝枝不知今夜該不該過去。
前夜,是她主動獻身的夜晚,昨天快到晚上的時候,她去寢殿被齊琰欺負了一番。
虞枝枝走回了榻上,抱住虎頭娃娃。
齊琰也沒有吩咐過讓她今夜過去。
虞枝枝吹熄了蠟燭,睜眼躺在床上。
手肘處有些膈,她從中摸出了青白的瓷罐,這是用來塗抹胸口的麻沸藥膏。
她攥緊,想著可能的疼痛,皺了皺眉。
她又想起鄭姑姑提到的六皇子齊琅的急病。
齊琰真的好可怕。
還是不去吧。
虞枝枝閉上了眼睛,只是沒過片刻,她警醒地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趙吉利在外面問尤憐:「虞娘子歇息了嗎?」
虞枝枝立刻點燈起來。
雖然她被趙吉利尊敬地叫一聲「虞娘子」,但虞枝枝知道,她在齊琰心裡還排不上號,一個在西內裡仰人鼻息的所謂「娘子」哪裡會去拿喬。
虞枝枝讓趙吉利進來,趙吉利笑呵呵地從食盒裡端出來一碗乳白的酥酪,對虞枝枝說道:「殿下吩咐,特意將這碗酥酪留給虞娘子。」
虞枝枝看著這碗酥酪眼皮一跳。
不可避免地,她想起了前日夜裡齊琰一口一口餵酥酪的場景。
大半夜的,她被齊琰弄得迷迷糊糊,然後抱起來餵這東西。
虞枝枝感到臉上有些發燒。
趙吉利將酥酪端在虞枝枝面前:「虞娘子,請用。」
虞枝枝看趙吉利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一口一口吞下這酥酪,她根本沒嘗出什麼滋味,只硬著頭皮吞完了。
她擱下了碗,尤憐將碗收回進了食盒,她們兩個看著趙吉利,但趙吉利只是攏手站在一旁。
虞枝枝問道:「趙公公,還有什麼吩咐嗎?」
趙吉利但笑不語。
過了片刻,虞枝枝扶著尤憐站了起來,腳步有些不穩,她聲音若遊絲:「勞煩公公帶路。」
趙吉利聽了,也鬆了口氣。
帶著虞枝枝走在燈火渺渺的小徑上,趙吉利想起來時齊琰的吩咐。
齊琰散著發,發尾帶著一點濕氣,他坐在榻上,對趙吉利道:「去賞一碗酥酪給虞氏。」
趙吉利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麼晚了,虞娘子怎能用得下?」
齊琰說:「你只管去就是。」
趙吉利剛跨出門檻,又回來問道:「今夜要虞娘子過來侍寢嗎?」
齊琰說:「你只需站在那裡不走,我要她自己過來。」
趙吉利提著燈為虞枝枝照亮小徑,他側身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