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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華握著韁繩,趕往去東田的路上,他一臉愁苦。
不遠處的馬車上,輕擁狐裘的美人伸出素白的手,撩開了車帷一角。
虞枝枝穿了一身荼白的頭蓬,脖子處一圈毛茸茸的狐裘,襯得臉越發精緻小巧,她膚色絲毫不遜色於這白狐皮毛,竟然生生比白裘更白。
她輕輕蹙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舒服。
邊上尤憐細心問道:「怎麼了?」
虞枝枝搖搖頭。
她感到刺青之處在隱隱作痛,但這種事她怎好和尤憐說。
更讓她煩躁的是,齊琰賞她的珍珠小衣實在是錮得她有些難受了。
那小衣是用珍珠穿成的,當胸處鏤空,齊琰說,是為了照顧她的傷口,特意為她制的,外面再穿衣裳的時候,衣料磨不到傷處。
虞枝枝偷偷照了鏡子,只覺得這衣裳實在荒唐。
像是把盈盈的滿月擠了出來一般。
虞枝枝根本不想穿這東西,但齊琰吩咐她要穿,還不許她自己偷偷脫下。
虞枝枝坐在馬車內有些焦躁,只想快點到東田,快點到大帳內,好叫齊琰給她將小衣鬆開。
第37章 珍珠衣。
夜已經很深,齊琰握著馬鞭從馬背上下來,他抬頭,看到大帳中透出微茫的光,情不自禁露出一點幾乎不被察覺的笑意。
他隨手將馬鞭遞給一旁的趙吉利,往帳篷走去,氅衣末端旋起一陣輕風。
蒼青這時候從暗處冒了出來,他在齊琰身旁說話。
「代王的人暗暗盯著我們。」
齊琰微微頷首,不以為然。
他的線人早就將齊琢的計劃打聽清楚了,齊琰什麼都沒做,只是靜觀其變。
齊琰略加思忖,低頭囑咐了蒼青幾句話,蒼青雖然不解,但並不好奇,他點頭。
齊琰又問趙吉利:「虞氏一直在大帳裡嗎?」
趙吉利點點頭:「聽了殿下的吩咐,奴婢寸步不離地守著這裡,虞娘子一天都待在大帳裡,只是來回問了奴婢幾遍殿下什麼時候回。」
齊琰低頭笑了一下。
聽起來頗有些煢煢守空房的閨怨情景,但齊琰知道,虞枝枝不是心裡難受,是身上難受。
他大步走進帳內。
虞枝枝歪在榻上,就著燭光在看書。她先是聽見了腳步聲,然後一陣冷風直灌,她抬起頭,就看見齊琰走了進來。
她面上帶著些侷促不安,坐了起來。
她起身,趿拉著錦鞋往齊琰身旁走,伺候他褪下氅衣,齊琰安靜由她幫忙,目光一直縈繞在虞枝枝臉上。
他往榻上一坐,不經意問道:「偷偷脫了?」
虞枝枝頓時結巴起來:「沒、沒……還好好穿著呢。」
齊琰搖頭:「若好好穿著,這時候早就急不可耐地拉著我的手,去松你的珍珠衣。就像前幾天那樣,一天都要來個三四回。」
虞枝枝聲如蚊蚋:「珍珠衣太緊,裹得難受。」
齊琰擰眉思索:「長胖了?」
虞枝枝微慍地看著他,瞪著烏溜溜的眸子:「胡說。」
齊琰並不和她爭辯,只是拉過虞枝枝的手,圈她在自己懷裡,然後褪下她的外衣。
他的手解開珍珠衣,他能感到虞枝枝在他懷裡輕輕發抖。
他指腹上冰涼的藥膏在虞枝枝溫暖肌膚上融化,他修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撫過她肌膚上刻印的梨花。
虞枝枝跪坐在齊琰身上,衣衫都堆在了腰間,她看起來很是狼狽,想遮掩也不行,想埋頭裝傻也不行。
她的刺青正對齊琰視線,她低頭,看著齊琰用分外冷靜的目光在審視她的身體。
虞枝枝感到心裡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