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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見得。
不過是冷宮寂寥,養來解悶的玩意兒罷了。
他刻意這樣默唸,似是為了掩藏什麼。
齊琰微微蹙眉,拿開虞枝枝還搭在他肩上的手。
但他握住之後,微微一頓,並沒有鬆開,而是略帶侵佔地捏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
輕輕地,恨恨地,不解地細細啃咬。
早起下了一場春雨,齊琰立在廊下看雨,屋內虞枝枝呆呆愣愣地坐了半天。
她看著門外齊琰的背影,皺著眉思索齊琰昨夜什麼時候來的。
想不起來,她只覺得昨夜暖意融融,睡得很舒適。
每到冬日的時候,她總會手腳冰冷,而齊琰卻是火爐一般的,自來到齊琰身邊過夜,她很少會凍醒。
齊琰在看雨,她在看齊琰。
她忽然想抱住他。
她猛地一回神,為自己突如其來的衝動感到費解極了。
齊琰在廊下看見趙吉利繞過影壁走了過來,身旁還帶著一人,是宦官周節。
兩人正往書齋走去,看樣子是周節今早來拜見齊琰,趙吉利正把他往書齋引。
正巧在這裡他見到了齊琰,便停住了腳步。
齊琰慢步走了過去,在遊廊站定。
齊琰似乎就準備在這遊廊下和中常侍周節說話,他太過隨意,趙吉利卻不敢怠慢。
他命人設了三面圍屏,搬來坐塌,燃起暖熏熏的火盆,然後帶著閒雜人等悄然退下。
周節看齊琰不是從寢殿出來,而是自西屋而來,略一思忖,帶著笑道:「差點忘了恭喜殿下新得佳人。」
齊琰斂下眉目:「有什麼好恭喜的。」
周節說道:「只是殿下,這佳人也是利器,用好了事半功倍,用不好,卻要引火燒身啊。」
齊琰往外走了幾步,任由雨點打在他的肩上,他懶懶笑道:「哦?」
周節琢磨著齊琰的神情,壓低聲音說道:「範華那邊似是準備在校獵之際,趁著董泰來不及到天子跟前求情之際,將兩年前的事抖出來。殿下是準備順水推舟,或者是撇清幹係呢?」
齊琰望著細密的雨幕,淡淡說道:「範華這樣做,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他皺了一下眉,聲音卻沒有一絲起伏,「流血太多,很難看。」
周節聞言,心中覺得荒謬。
宮裡最不怕見血的,只怕就是這位說不願見血的五殿下了。
周節卻什麼都沒說,略微放下了心。
依照他先前和齊琰的圖謀,應當是徐徐圖之,攻克人心的。先挑起齊琢和齊琅,讓他們身後的張大將軍和董泰斗一斗,讓董泰和齊琢贏,讓他們無所畏懼,讓他們得到天子的忌憚。
然後一舉擊潰。
範華這些士人卻偏愛搞些大動作,拼個你死我活,拼個青史留名。
浩浩蕩蕩,前赴後繼的,太難看!
群情洶湧之下,作為宦官一員的他,怕是也要被誅掉了。
周節鬆一口氣,笑道:「只是,既然殿下不欲與範華圖謀,殿下如何處置虞氏?」
齊琰在笑,他慢悠悠道:「周公有何見解?」
周節道:「天下士人對董公恨意滔滔,他們蟄伏至今,缺的是一個火星子,只需一點著,他們會將自己燒成齏粉,說不準會將大長秋、代王……你我,都燒成飛灰。」
齊琰饒有興致地念著:「火星子……」
周節說道:「那火星子,就在殿下身旁,殿下準備如何?困住、送走,或是殺掉?」
將虞枝枝困在西內,從此切斷她與範華的來往,就算範華等人惹出了天大的事,西內只會歲月悠悠。
或是將她送走,從此虞枝枝和齊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