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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單七倚有些為難的收回手。
柳清可卻笑的一臉你知我知的模樣,合不攏嘴。
v64 萬幸(4K+)
柳清可所謂的“聊到天亮”其實只是聊到她睡著。
單七倚幫她掖好被角,才轉了個個兒,神色清明。小可跟她說的,也許是積在她心底所有的精神食量,其實在晚上她說她是鄉下的孩子時,就知道她和賀閆之間的路不會比她和仇靖之間輕鬆多少。
只是柳清可性子跳,而且又聰明豁達,難得糊塗,才會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心性。
那仇靖呢?
她發現自己突然很想他,一種不能與人道,連自己都覺得不夠矜持的想念,在這個並不孤獨的夜晚將她籠罩。她小心的抬手搭在小腹上,孩子還沒有顯懷,但她卻彷彿能聽到他說著什麼戛。
取什麼名兒好呢?
恩慈嗎窒?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她笑了一聲,看著透過窗欞落在地上的碎月光,恍惚,又釋然。畏首畏尾確實難以繼續往前行進,可是她和仇靖站在天平的兩端。單單她一個人往中間靠,只會讓兩人都跌落。
他,會懂嗎?
而此時的仇靖正凝著嚴肅的臉,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在書房跪著。
是的,跪在地上。
“正德,阿靖都三十好幾了,你這樣讓他跪著……不合適啊。”
“哪裡不合適?你看他做的事情,哪一件像三十多歲的人應該做的?真是把我老臉都丟盡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在妻子的勸說下,男人的語氣明顯軟下幾分,只是態度還沒有放下,掃了眼跪了大半天的兒子,冷哼一聲走了。
仇靖苦笑,如果不是為了讓爸媽認可倚兒,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他哪裡還用得著跪?跪,這家規懲罰他還真是在小學之後,就沒有再嘗試過。
現在好了,別說丟父親的臉,他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
好在她人不在這裡,誰也看不到。
書房的窗開著,空氣裡有著一層濃郁的薰香,可能是管家為了遮掩房間裡的久不住人的生味。而母親將窗戶開著,她素來不喜歡香味,也難為她在書房待了這麼久。
窗外是沉沉夜色,黑不見底。
突然就想起這些天在鎮裡晚上一群人坐院子裡,賞月聊天的場景。那裡的繁星,就像是被無意間打落的碎鑽石,盈盈灑灑的落了一整個夜幕。
聞著空氣中隱隱帶著的青草味,彷彿整顆心都寧靜下來。
他一直覺得單七倚身上有種味道,現在看來,說不準就是那樣土生土長的野味吧,讓人想要靠近,卻又想要毀掉。而如今,眼看著毀的差不多了,又懷念後悔的要死。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怎麼就非得這個人不可了?
她長相也就那樣,五官素精緻淨了些,身材勉勉強強。要他想,連她的性子都說不出大概,可能就只有一個“堅強”能夠多少概括一下。可這樣普普通通到不行,如今還一臉“油鹽不進”的離開,就不能放手,再找一個?
因為她懷了自己的孩子?
還是因為當初她摔落樓梯時,那心口大震,覺得不妙了的心情?
亦或者,在看到她失魂落魄般跳進大海時,那種複雜微妙的悸動?
他不知道。
也許是起初,她在臺上,偶爾嬌羞怯怯的含情打量,少女情懷沒有絲毫收斂,又或者不知道該如何收斂。
也或者是第一次約會,穿得正兒八經的學院系服,他還打趣兒了,看得她滿臉漲紅。後來才知道她是沒有合適這種場合的衣服,也不知道該怎麼穿。
她第一次在床上,不管是表情還是四肢都生澀僵硬的不行,就像是一隻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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