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撕下他的臉皮!(第2/3 頁)
了!”
車外的人恨恨地收刀入鞘,這便揚鞭打馬繼續往前趕路了。
車裡的人卻還在僵持。
孩子哭著,她的釵子還依舊抵著。
那人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還好脾氣地要來拿下她頸間的釵子,說什麼,“好了,不殺便是了,給我,當心真戳到了。”
阿磐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下去,拍得她手心發麻。
一股氣全都堵在胸口,堵在了五臟六腑,堵住了全身的經絡,堵得她頭皮發麻,眼眶酸澀,想要流出淚來。
委屈地想要掉淚,可在蕭延年面前,卻又不肯流露出半分的弱勢,也就不肯叫這一眶的眼淚掉下來,滾出去。
因而那眼淚也就將出未出,將下未下,鼓得她眼眶通紅,也鼓得她臉色煞白。
難怪他乘馬車去大梁,連車都不曾下,不就是刻意掩人耳目,好聲東擊西,偷樑換柱嗎?
原先不曾對謝玄那麼大大方方地說出口的話,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全都吐露個乾淨,沒想到卻全是對蕭延年掏心掏肺。
那,那大梁巷口馬車裡那個綿長的吻,不也是.......不也是被蕭延年佔盡了便宜嗎?
悶在心裡的這股氣,越想越惱,怎麼都壓不住。
也不知怎麼就上了頭,一時賊膽頓生,似脹了氣的蛤蟆,揚起手來就狠狠地給了蕭延年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
清清脆脆的,打得她一整隻手掌都發了麻,發麻,生痛,止不住地抖。
怒目睜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蕭延年,你誆我!”
那人大抵這輩子也沒有想到,阿磐竟然敢動手打他。
一個做過兩國君王的人,身份至尊至貴,似她這般出身低微的人,是怎麼敢的?
從前,只有蕭延年打她的份兒,哪兒有阿磐打他的份兒呢?
因而一時就愕在了那裡。
若在千機門,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她必得被一巴掌扇到地上去,再被人架著,押著,拖著,拽著,釘進棺中思過個數日不可。
可如今那人竟沒有。
那紅紅的巴掌印子還留在那人臉畔,那人不可思議地觸了一下,彷彿在試探適才這一巴掌到底是真還是假。
車外的人聞聲戒備問道,“主人可有什麼吩咐?”
只要他想,他現在就能著人將她捆了,把她們母子三人連同趙媼一起押回他的老巢。
但他也沒有。
不止沒有,還摸著那挨巴掌的一半臉,不要臉地笑,“把公子們抱出去,叫那老婆子帶著。”
趕車的假謝允忙勒馬停下了車,把孩子一一抱了出去。
兩個孩子哇哇大哭,能看見坐在馬車前室的趙媼臉色土黃,身上發顫,不敢抬頭。
好,也好,把孩子抱出去,她要與蕭延年好好算上一帳。
馬車掉了個頭,沿著這山路疾疾奔走,一路顛簸,壓著礫石,碾著骸骨,也不知要往哪個方向去。
但必定要離魏營越來越遠。
釵子還牢牢地握在手心,這一回釵尖朝外,咬牙切齒地衝那人喝,“撕下他的臉皮!”
謝玄不會喜歡旁人頂著他的臉四處招搖撞騙,他不喜歡,也必深惡痛絕。
而她守著這張臉,到底是下不去手的。
可那人十分輕佻,眉頭一挑,“偏不!”
還是那一腿支著,一腿伸著的姿勢。
怪她吃了豬油蒙了心,竟沒有一眼看出蕭延年最喜歡的姿勢。
晉君子何時有過如此不端莊的體態。
只有那個亡了國的中山君。
只有那個冒名頂替的趙武王。
只有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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