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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嶽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夏子秋獨善其身,他要夏子秋的手裡沾上虞澤的血,這樣就算虞澤死後那些有心想對付他的人查到蛛絲馬跡,夏子秋依舊是他的保命符,只要出事他也會拉著夏子秋一起下水。
何況動手的是夏子秋。
虞澤這個人做事周全,就算死他也不會讓夏子秋陷入危機的。
夏子秋如同機械人一般,手中握著刀走過去,一步一步走近後,虞澤伸手拉住了夏子秋把人緊緊的禁錮在懷裡,像是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
凌晨橋上的風很大,吹起了兩人的衣角,虞澤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披在夏子秋身上,把檔案袋折了放進風衣口袋中,低頭吻了夏子秋的額頭。
他從夏子秋手中奪過了那把刀,把手套取下給夏子秋戴上,把刀柄塞回夏子秋手中,剛剛沈嶽下的吩咐並未避忌他,自然也聽見了沈嶽要夏子秋所做的事。
刀尖抵住了虞澤的腹部,虞澤雙手握住夏子秋的手向自己用力,刀尖一寸一寸的刺進,染濕了黑色的襯衫,夜色太濃看不出傷處的血跡。
到了如今,虞澤依舊在為夏子秋著想,他怕夏子秋會做惡夢,所以來時才會穿上不易顯血跡的衣衫。
虞澤扣住夏子秋雙手的力氣太大,以至於都沒有發現眼前人手中輕微的掙扎,刀身完全沒入腹部,血不停的滲出,卻沒有沾上夏子秋一絲一毫,就連手上也是被手套遮得嚴實。
虞澤退後遠離了夏子秋,站在橋牆邊。
沈嶽見到虞澤這幅模樣,神情扭曲的笑了,笑過之後帶著手下走了過去,從夏子秋那裡拿到了檔案袋,開啟之後用小電筒照亮看清,確認是自己要的東西,隨後他又打了電話給國內守在虞家別墅外的人,確認保險櫃裡的東西到手後,才徹底放心。
「虞澤,我流著與你同樣的血脈,憑什麼你就是人上人,我就得做夾起尾巴的老鼠,你父親負了我母親,那負心人死了,這些債也該由你來償還,何況你享受了那麼久,也該夠了,現在就去見閻王吧!」沈嶽眼神示意身邊的男人下命令讓夏子秋繼續。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虞澤突然動手拉住了離他不遠的夏子秋,沈嶽以為虞澤會像剛剛一樣不捨得夏子秋動手,準備自己動手,也就沒有讓人上前。
但虞澤只是在夏子秋耳邊說了一句話後,就翻橋跳了下去,動作快得所有人都沒有防備,沈嶽當即臉黑了,吩咐人去橋下打撈。
大部分的人都被派去尋找虞澤,只有一個保鏢留守看住夏子秋,所有人都對這個被催眠的人沒有防備。
麻木的人眼神慢慢聚焦,當時夏子秋含著藥蜷縮身子沒多久就後悔的把藥吐了悄藏起來,可還是吃下了小部分。
他聽見了虞澤跳橋前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
夏子秋,我應諾了。
從裡阿爾託橋跳了下去。
第63章 63牽制:正文完。
沈嶽帶著人去橋下找了很久無果的時候, 大發雷霆,臉色黑的可怕,等回到橋上時看到倒下的保鏢, 還有被刀割斷的帶子,刀子被夏子秋帶走了。
「廢物, 你們t就是一群廢物,連一個餵了藥的人都看不住。」沈嶽氣得抬腳就沖那倒地的保鏢踢了一腳, 把昏迷的人踢醒了, 捂住腹部恭著腰站在一邊。
沈嶽的右眼皮一直跳,一開始他想的是等他完全接手虞氏的時候才會放走夏子秋,眼下虞澤跑了不要緊,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只要夏子秋在他手裡, 就有一道保命符, 可是夏子秋跑了, 還把傷虞澤的那把刀帶走了。
橋上的霧越來越濃, 刺耳的震動聲響了起來, 沈嶽煩躁到了極點, 是國內的人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聲音大的橋上所有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