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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次也在旁坐下。

&ldo;可是，她已經二十一歲了呀！&rdo;

&ldo;二十一嗎？看不出有二十一了。她長得這麼嬌小‐‐‐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rdo;

朱實像小魚一般，表情活潑地說道：

&ldo;真的嗎？藤次先生。好高興！真希望能一直十六歲。因為我十六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美好的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不能告訴任何人……就在十六歲的時候。&rdo;

她抱著胸。

&ldo;我那時在哪裡，你們知道嗎？關原之戰那年‐‐‐&rdo;

阿甲突然拉下臉，說道：

&ldo;別嘰嘰喳喳的，盡說些無聊話。去拿三絃琴來！&rdo;

朱實嘟著嘴，站起身來。隨後彈的三絃琴，與其說是滿足客人的娛樂需要，不如說是沉醉在自己的回憶裡：

太美了 今宵

要是陰天的話就讓雲遮住吧

遮住那淚眼相對的明月

&ldo;藤次先生，您知道這首歌嗎？&rdo;

&ldo;知道！再來一首。&rdo;

&ldo;真想彈一整個晚上呢！&rdo;

在黑暗中

也不會迷路的我

唉呀 卻讓他迷惑了

&ldo;哦！這樣你確實已經二十一歲了。&rdo;

清十郎一直用手撐著額頭，沉默不語，好不容易才恢復心情，突然說道：

&ldo;朱實，喝一杯！&rdo;

他便遞了一杯酒給朱實。

&ldo;好，我喝。&rdo;

她一點也沒推辭，幹了一杯。

&ldo;好！&rdo;

朱實立刻把杯子還給清十郎。

&ldo;你酒量好像不錯！&rdo;

清十郎又斟了一杯。

&ldo;再喝一杯。&rdo;

&ldo;謝謝！&rdo;

朱實沒放下杯子。酒杯似乎太小了，換成大杯，可能也還無法盡興呢！

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有張尚未被男人碰過的紅唇，還有一雙小鹿般羞澀的明眸。但是，這女人到底把酒喝到哪裡去了呢？

宮本武藏 水之卷(5)

&ldo;不行呀！我這女兒喝多少也不會醉。還是讓她彈琴好了！&rdo;

阿甲說道。

&ldo;有意思！&rdo;

清十郎興致高昂地倒酒。

藤次眼看情形不太對，有點擔心。

&ldo;您怎麼了？小師父今夜喝多了。&rdo;

&ldo;沒關係。&rdo;

果然不出所料，清十郎沒完沒了。

&ldo;藤次，我今夜搞不好回不去了！&rdo;

說完又繼續喝。阿甲又附和著他的說法：

&ldo;好啊，想在這裡住幾天都可以。對不對？朱實！&rdo;

藤次使個眼色，悄悄把阿甲拉到其他房間，小聲地對她說，這下子傷腦筋了，你看清十郎那痴心的樣子，不管如何，一定要朱實點頭。朱實怎麼想並不要緊，倒是你這個母親的意見比較重要。兩人認真地商量，看看要付多少錢。

&ldo;這個嘛……&rdo;

阿甲在黑暗中，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