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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家的當下就笑道:「這個自然是好的。」
又和金釧就著府裡的近況,說了幾句閒話。便聽得王夫人開口問:「誰在外頭說話。」
周瑞家的一聽便知道王夫人這裡已經禮佛結束了,便忙起身到屋裡回話,便趁機的回了明日裡薛家姨太太登門拜訪的事情:「……太太,二奶奶這是頭一次料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章程,故而便讓我過來問太太拿捏個主意。看太太是個什麼意思?」
「她的本事我信的過,讓她看著料理就行了。左不過都是自家的骨肉親戚,倒也不用太過見外。」王夫人撥捻著手中的紫檀木的佛珠,如是的開口說道。
周瑞家的一聽到王夫人這一番話,便知道王夫人心裡是有些惱上薛姨媽了。剛才那話的意思也很是明白,不用大辦,只照著規矩來就是了。
對於個中的原因,她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自知道了薛姨媽在過了孝期後便要闔府上京居住,太太便三番四次的寫了信過去,想邀請薛姨媽過府來居住。雖然嘴上說是憐惜妹妹沒了夫君,一對兒女又都年幼,住在一次可以彼此相互多關照一些。但周瑞家的卻知道太太心裡怕是惦記上了薛家手中的銀錢了。
偏生太太幾次的寫信邀請,卻都被薛姨媽拒絕了。而在來京後,第一個過來拜訪的也不是太太,這太太自然是心生惱怒。
「是,我知道了。這就過去回二奶奶。」雖然心中清亮著,不過周瑞家的卻不會說出來。
王夫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撥捻著佛珠的手頓了頓,神色變得有些莫名,應了一聲。
第19章 夫妻裡
半夜時分,薛寶釵卻不知道為何,忽而驚醒了過來。
守夜的花菱聽見裡面的動靜,立刻出聲詢問:「姑娘,可是渴了?」
「倒不是。」
「可要聽曲子。」薛寶釵這樣夜半忽而醒過來,並非是第一次,每一次醒來,只要聽一些舒緩的曲子就可以了。
薛寶釵開口說了一個曲名:「漁樵問答。」這是一首長簫的曲名。
花菱聽到,自是去安排不提。
在悠悠而清靜的簫聲之中,再一次入睡。這一次,一夜無夢,看著不遠處的時辰漏斗,已經是辰時一刻了。薛姨媽慣是個心疼兒女的,加上薛家人丁單薄家中又無長輩在,遂,不令薛寶釵早起。又在床上懶了一會兒,想到今日要到賈家去拜訪那個未曾見面過的姨媽,這才起身,開口說:「雲舒,雲卷。」
雖然主子可以一覺睡到辰時,若是沒事,便是到了巳時也沒關係。但是身為丫頭,若非得了格外的開恩,自是不能如此。都是最遲在卯時三刻要過來待命的。
故而,薛寶釵這才叫了人,便見雲舒和雲卷帶著一應的丫鬟過來伺候。
「太太那裡可已經起身了?」薛寶釵又開口問道。
雲舒一邊從首飾匣子裡拿出一根雲卷珍珠簪插在薛寶釵的髮髻間,回答說道:「回姑娘的話,太太那邊早已經起身了。已經遣了同喜過來詢問,只是那時姑娘睡的香甜,便也就沒有叫醒姑娘。只說時辰還早,略晚上一會兒的時間也無妨。」
「恩。」薛寶釵現下的腦海里,倒是閃過了前些時候早已經讓丹青收集而來的關於賈家的一些訊息。
和薛家的人丁略有點單薄不相同。賈家實實在在的是個大家族。雖然比起一些世家貴族來說,他家的人丁也不見得有多麼的繁茂,不過比起薛家卻已經是強太多了。
賈家的根基和薛家一樣,都是在金陵。這賈家一共有二十房人,其中只有八房,其餘都在原籍宗族之中。值得一提的是,這賈家的名頭比之薛家先前,可是更差。不單單是族人為非作歹。家生的奴才更是過分,搶人良田,仗勢欺人,放利錢,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