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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伏法,三哥也隨之被逐出皇族,禁錮宗人府,日子艱難。我不知道所為何事,但無論如何,他始終也是我三哥,怎能人心見到他如此境地。”
看著少年老成的弘曆,心道你又可知你老爹如此對待弘時,不惜背上罵名,還不是全為了你。
弘時作為側福晉所出的皇長子,地位確實高過弘曆。只要他活著,始終對弘曆的儲君地位構成威脅。即使弘曆日後登基,洋特無時無刻不存在著奪位隱患。
胤禛從自身經驗中總結中明白,與其兄弟骨肉相殘,不如自己先痛下決心,為弘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先將弘時驅逐出宮,交於死對頭允祀收養,與弘時便已斷絕了父子關係。繼而,借處置允祀之機,將弘時一併削去宗籍,從玉牒中除名。不再承認他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偏偏弘時也因失寵於父,在徹底絕望後鋌而走險,加入到胤禛政敵允祀的營壘中對抗胤禛,更是讓胤禛憤懣且憂懼的事情。
依胤禛的個性,他絕不會因為顧念父子親情而手軟,他只會不擇手段,堅決維護他所認定的弘曆的地位。在我和弘曆這次的談話後沒多久,即雍正五年八月初六,胤禛以弘時年少放縱,行事不謹為由,賜令其自盡,時年二十四歲。
也許這段時間令人不快的事情實在太多,因而在十一月,弘曆成婚之事才稍稍為今年添上了一絲喜色。
胤禛為弘曆所冊的嫡福晉富察氏是察哈爾總管李榮保之女,據說容貌秀麗,性格賢淑,知書達禮。(我猜歷史上對這富察氏的記載還是比較中肯的。她八成也還有點道行,要不然她三十七歲亡故之後,乾隆不會對她戀戀不忘,大書愛之輓歌哀悼她)
新婚燕爾,成婚後的弘曆除了富察氏到養心殿請安的時候我見到過幾次外,再沒有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跑我那去了。一時間還真難接受,望著漆黑的夜空長嘆一聲。
本以為內憂外患已除,胤禛和十三他們都可以鬆口氣,好好歇歇了。沒曾想,這局勢安穩了不到一年,風波又起。
已近子時了,但養心殿仍舊燈火通明。胤禛與十三,已晉為親王的十七還在議事。
十七恭聲道:“湖南人張熙投書,策動川陝總督嶽鍾琪謀反。嶽鍾琪已將張熙鎖拿。審訊知是由其師曾靜所指使。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示下。”
胤禛皺眉道:“入關都一百多年了,還在反清哪?讓嶽鍾琪將曾靜,張熙提拿至京,由九卿會審。”轉向十三道:“那噶爾丹兵亂,你和張中堂商議的怎樣?”
靠在軟椅上的十三看起來仍虛弱無力至極,聽見胤禛問他,低咳了幾聲才道:“臣弟與張中堂的意見是讓嶽鍾琪,傅爾丹率軍從北、西兩路征討噶爾丹。他們二人帶兵多年,經驗豐富,且對朝廷忠心耿耿。由他們率師平亂,應當無礙。”
胤禛點點頭後有些憂心地看著滿面病容的十三:“老十三,你的病又犯了?明兒個再讓太醫瞧瞧看。”
十三強笑道:“我這身子幾年都是這模樣,也沒見著有多大的不妥。四哥不必太過掛心,您的身體方更緊要些。”
胤禛便道:“那就到這兒吧,你們也跪安歇著去吧。”
不久之後,投書策動嶽鍾琪謀反的曾靜,張熙被捉拿到京。自供是因讀了已故文人呂留良的著述而陷於狂悖,才有此大逆之舉的。但胤禛並未處死曾靜二人,卻親著《大義覺迷錄》,頒發各州縣學,並令二人隨書現身說法。這件事似乎就此已然結束,但雍正朝的文字獄由此拉開序幕,掀起滔天巨浪,讓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當朝明詔斥責呂留良後,胤禛又命臣工議其罪。後治呂氏不敬“思想罪”,把已故的呂留良及其長子呂葆中開棺戳屍,次子呂毅中,弟子嚴鴻逵等多人判斬立決,子孫輩全部流放寧古塔。(治呂留良罪一事發生於雍正十年,此處為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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