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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跟蘇湄能夠信任的使喚人幾乎沒有。沒有足夠信任的使喚人手,資訊稍一走漏,就是殺身之禍,還是需要秦承祖他們派人手跟他們回江寧去。
四娘子還是心裡有些不願意,心想除她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手跟著蘇湄了,也不再吭聲說什麼,想到要跟大家分開,臉上還是十分的難過。
林縛跟傅青河說道:“那些小子裡,讓恩澤跟我上岸,其他人就託付給傅爺跟秦先生大家了……”瞥眼看見站在船艙一角的周普臉色蒼白,詫異的問道,“周爺怎麼了?”
大家這才現周普的異常,關切的看過去。周普手撐著桌角,鬱悶的說道:“不知怎的,怎麼頭暈得厲害?剛才也好好的,也許是讓船晃的。”
秦承祖哈哈大笑,說道:“我還愁誰跟著林爺呢;這點搖晃你都吃不消,到海上風浪會更大,我看就由你周普護送林爺回江寧,其他事情,我們再慢慢部署。”大家都笑了起來,沒想到周普會暈船。
“讓其他人留在岸上吧,出海立足說不定會有惡戰,要說戰場廝殺,你們誰能抵得過我?再說比水性,我也不比你們誰差。弟兄裡還有那麼多旱鴨子呢!”周普不滿意秦承祖的安排,嘀咕道,“我現在只是暫時有些不適應罷了,到明天就會沒事。”周普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挺起來胸膛站直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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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一直持續次日午時,比照蘆葦竿上深淺水痕,清江浦的水位漲了兩掌深。風逐浪湧,周普對風浪的“暫時不適應”讓他吃足了苦頭,風雨停息時,他已經吐得兩腳軟,再也找不到藉口不留在岸上。
入夜後,才從蘆葦蕩中撐船出來,趁著夜色,經過清浦津趕到三桅海船的隔淺處。
無論是亭湖還是淮安,完全沒有覺察到押送囚犯的官船早就傾覆在蘆葦蕩了,押送官兵也給殺了乾淨——也許江寧緝盜司衙門遲遲等不到犯人押送來才會通知各府縣衙門派人沿水路搜尋吧?
周普的體質是強,上午時暈吐得雙腳軟甚至走足都要人扶,風雨停息後,他在船上休息了半天,又生龍活虎的活轉過來,只是他再找不到藉口堅持跟著出海去。
看著秦承祖他們合力將數百斤重的壓艙石抬出海船,周普箕坐在烏蓬船的船頭,愛不釋手的摸著那柄剛到手才兩天的陌刀,那把桑木硬弓就擺在他的身側。吳齊眼饞的盯著陌刀、桑木弓,周普瞪了他一眼:“急著毛,烏鴉你再這般模樣,這刀跟弓我送給曹二蛋。”
吳齊擠眉堆笑拱手說道:“你繼續摸,我不焦急。”
林縛笑了起來,不曉得將手裡兵器丟掉就跟莊稼漢沒兩樣的吳齊為什麼有個“烏鴉”的綽號,只曉得他精通斥候察敵之術,是這股流馬寇的斥候頭子。
周普手指愛憐的撫過陌刀刃口,站起來一狠心遞將給吳齊:“給你。”又將腳下的桑木弓踢給吳齊,臉上卻十分的心痛。
陌刀豎起來差不多到周普眉尖,鑌鐵打造,刀身上有著冰花一樣的紋路,雪亮透寒。這麼好的兵器,周普這輩子就沒有見過幾把,但是他陪林縛上岸,即使冒充舉人老爺的近隨,也不能隨身帶這種重兵器,更不能帶強弓在身,何況陌刀跟桑木弓上還有刻有寧海軍鎮的銘文。
吳齊才不管周普的心痛,拿著陌刀跟桑木弓,猿身爬上海船,回頭笑周普:“這是報應,前夜你們私分兵器,可有想過我在外面盯著陳韓三手下那幫龜兒子呢?再說我也只是先替你保管,指不定你啥時候不暈船能出海了,我還能賴著不還給你?”
“你個***,得了便宜還賣乖!”周普從船頭撿起一塊木炭要朝吳齊扔去,吳齊笑著躲開去。
這些個兵器,都是林縛跟傅青河從那些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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